盛芳华把代表侯府管家权的对牌,放到魏氏面前的桌子上,虚弱的说道:“母亲,以后就劳烦您继续管家了。”
魏氏很想说她也不想管家,毕竟当初就是她把侯府的管家权交到盛芳华手里的。
所以,魏氏比任何人都清楚,掌握着侯府的管家权,并不是一件好事。
反而是一件坏事。
因为谁掌握着管家权,就要想办法解决侯府的各种必要的支出。
但是侯府是真的没钱。
虽然,镇西侯府很久以前也是有钱的。
但是镇西侯喜欢收藏各种前朝古代的字画,那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例如镇西侯两天前看上的那副古画,就要至少一千两银子才能买下来。
而这样的古画,镇西侯的私库里有几十幅。
只要卖掉一幅,侯府的财政危机就解决了。
可这些画都是镇西侯的心肝宝贝,哪一幅他都舍不得卖。
而且,如果真的卖掉他收藏的古画,那京城很快就会传出镇西侯府败落了的传言。
所以魏氏也不敢开口让镇西侯卖掉古画。
而且,镇西侯府除了镇西侯这个喜欢花银子买古画的人,还有谢无病这个喜欢在教坊司一掷千金的人。
谢无病没有将何思莲从教坊司赎回来之前,在教坊司就花费了几万两银子。
后来,谢无病给何思莲赎身又花了一万两。
原本魏氏以为谢无病把何思莲从教坊司赎出来以后,就不会再去教坊司乱花银子了。
但是魏氏很快就发现,她想错了。
谢无病还是经常会去教坊司。
虽然不是去教坊司嫖妓,只是单纯的跟着兵部的同僚一起喝酒。
但是去教坊司喝酒,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更何况,谢无病还偶尔会被教坊司里的可怜女子激发“救风尘”的冲动,看到被迫接客的姑娘,就会慷慨解囊,花大价钱把人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