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一直没睡沉,将近凌晨时,听到后窗有人敲窗。
原来是猫玖,他穿着蓑衣,身上血腥味很浓厚。
“怎么受伤了?”
“沈扬去了真源公主府中,到现在也没出来。”他哑声,“那里守卫太多,我与他们交了手。”
好在伤不重,秦洛杉给他几瓶最好的伤药,叫人带他下去处理了。
“包扎好后,记得给猫玖二十两,他今夜帮了我大忙。”
沈扬是冯令月的人,秦洛杉属实没想到。
敢情他不敢沾花惹草是因为怕真源公主弄死他。
而他去象姑馆,怕是去学习怎么伺候女人的。
毕竟冯令月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讨好的。
“那他要对付我,真源到底是知道持放任包容态度,还是说,”秦洛杉缓缓说出一个叫自己都胆战心惊的猜测。
“想对付我的一直是冯令月,沈扬只是她的旗子?”
也是,仅仅凭借沈扬的力量怎么可能调动不良人。
只有那个深居宫中的冯令月,才有此等能量。
外面雨更大了,雅华咳了几声,打断秦洛杉思路。
想到方才猫玖的衣角湿哒哒往下滴着水,秦洛杉:“你给猫玖找间屋子,叫他先歇一晚。”
雅华提醒:“万一被人看到。”
“没事。”秦洛杉淡淡道,连银子都挣不到了,还怕什么名声扫地。
猫玖走后,秦洛杉枯坐许久,天一亮就吩咐徐韧去暗楼调关于真源公主的简单介绍。
消息拿回来。
秦洛杉念着:“陛下十七个子女中顶富有的,她用的脂粉千金一斛,在京郊的京山别苑占地千里,极好奢淫享乐。”
“是了,”秦洛杉叹气,若无民间生意大肆揽财,怕是就只是京郊的别苑真源都打理不起。
想必是自己的香水影响到凤鸣阁生意,所以冯令月才到药坊找的茬。
自己脑子真是转得慢了,竟然才想到这层。
秦洛杉起身:“摆轿沈府,我要去亲自见见这位沈公子。”
可秦洛杉一直在沈府外面等到日暮之时,小厮才说了实话:“我家公子说了不想见你,你回吧。”
秦洛杉没办法,悻悻回府。
后来还是各方面托关系,沈扬都不愿见自己。
秦洛杉万般无奈之下,叫月满约他试试。
没想到他同意了。
秦楼内,沈扬迈着自信步伐推门,看到端坐罗汉椅的秦洛杉,他丝毫不意外。
“秦掌柜,真是稀奇,你的那个小清倌呢。”沈扬大咧咧坐下。
秦洛杉微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那般:“您看您说的,沈掌柜请坐,您是大忙人,我不借着月满的名头,哪能见您一面。”
“所以她不在?”沈扬撇嘴,抬腿就要走。
秦洛杉:“沈公子稍等,虽然是初次见面,洛杉有一事相求。”
“什么?”
“能否将我的香水坊并入凤鸣轩的分部,利润我们都好谈。”秦洛杉放足了低姿态。
“你的香水铺?”沈扬端得一副无辜,好像全然不知道秦洛杉手下有商铺一事。
秦洛杉于是将铺子被砸之事说出。
沈扬摩挲着下巴:“可若是接纳了你的铺子,那人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他问出关键问题:“不知秦小姐你能给我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