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还沉迷在药效中,在床上抱着被子纾解,他哑着嗓子:“你去哪了,贱人。”
“滚回来趴好……”
“啊!”接着是沈扬响彻云霄的尖叫。
因为冯令月冷着脸,扬起鞭子对准他高昂腹部就抽去!
沈扬疼得满床打滚,嘴角都涌出白沫。
冯令月打他如同打狗,偏偏挑细嫩之处下手。
苏卿卿见丈夫被打,竟生出无边的勇气,冲上去护住沈扬。
沈扬被这一鞭子打清醒,看到苏卿卿趴在自己身上,又看到红着眼眶的冯令月,一时心头火气。
“滚!阴魂不散的贱人,给我滚。”沈扬害怕失去冯令月这颗大树,一时气急败坏,抓着苏卿卿的头就撞向床头,“咚”地一声。
……
“看够了。”月满收回眼。
奇怪的是,她本以为看这些她会感到快意,可她心里只有麻木。
“我想回了……”月满低低道。
猫玖看她的脸色青白,好像死人那般,赶紧把她带了下去。
在月满的记忆中,回秦府的路从来没有那么漫长又难熬过。
她到最后只觉得浑身冰冷,几乎失了意识。
直到她被放进一个温暖的水中,有人轻轻帮她洗着身上的污垢。
月满才从噩梦中惊醒那般,带着极其惊恐神色瞧着四周。
“你别碰我,啊!”
在沈府的强装镇定,都是没有的。
她仅剩的体面,用以维系安慰自己的尊严,已经被沈扬给毁了。
她急切搜寻着一切,看到的人都不认识,她现在只记得一个人,那就是秦洛杉。
“别碰我,别碰我!”她挣扎着。
“求求你们,叫我去找秦三小姐罢。”
她被按住在水盆动不了了,周遭嬷嬷又有些看不起她,因此一言不发就是搓洗着。
月满感到心理和身体上的二次侮辱,因此情绪崩溃到嚎啕大哭。
她拼命挣扎像尾不适应水的鱼那般,耗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
最后流着泪木偶般任人搓洗,尤其是下身,一遍又一遍,任人揉搓着,像是一万只沈扬的手作乱。
她被人塞到锦被里时,已经闭着眼奄奄一息了,那些嬷嬷自然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还要对她指指点点几下。
“秦洛杉呢?”猫玖在床头看着自己拼命救回来的女子,越来越没了求生的意志,生怕拿不到后续的银子,于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太爷病了,刚才把小姐叫走了。”下人接话。
此时,秦洛杉正迈着急急的步伐去秦忠住所,心中还不禁抱怨——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和月满出事后突然就病了。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她怀着满肚子怨气,一推门,她就被一股浓重药味熏得睁不开眼,连连咳嗽。
这么浓的药味儿,这是病成什么样了?
直到看到病榻上清瘦憔悴,连颧骨都凸出来的秦忠,秦洛杉愣住了。
秦忠竟然病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