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时,秦洛杉推门进来了,她近来身姿越发摇曳动人,连带着笑容都越发灿烂。
“你和赵大人都聊了些什么?他怎么急急忙忙地走了,说要回家喂大鹅。”
“他家里有大鹅?难道你们富人也要自己养鸡鸭来吃吗。”
秦洛杉手双手托着下巴好奇问。
杜恭孝强撑笑意,抬头望她语调没有波澜:“难道秦小姐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商,还不知道富人生活如何吗?”
秦洛杉回答了些什么,杜恭孝没有注意听,只想些有的没的,他喉头发紧:“洛杉,我问你些至关重要的问题,你切勿不可瞒我。”
秦洛杉用疑惑神色瞧他:“说罢,你我之间不能说的,倒也不多。”
杜恭孝眼睫低垂,看着有三分醉意,实则清明无比。
他斟酌许久,还是没敢将最关键的问出,踌躇良久他决定循序渐进,以免自己接受不了她的回答而崩溃掉。
杜恭孝:“方才你撩拨我的话,你可对别的文官这般说过?”
秦洛杉掩嘴作惊讶状,手欲盖弥彰地伸向酒杯,就被杜恭孝用眼神警告了。
“别喝了,再喝要难受了。”杜恭孝夺走酒杯,用手盖住,“所以有没有?”
“你对我说过的话,你对我做过的事,”杜恭孝越说声音越低,连着脸颊也飞起一片红晕,可他的眼依旧盯着秦洛杉,眸子如黑曜石,深沉又引人沉沦。显得玉人却动了情那般,格外珍贵。
“那些举动,有没有对别人也做过?”
他装作不在意的口气,可刚刚说完就紧盯着秦洛杉的眼。
“自然是没有。”秦洛杉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一时有种对方要杀鸡自己却拿出牛刀严阵以待的感觉,无奈地笑了,避开杜恭孝灼热的目光,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我没事摸别人小臂作甚,在杜御史眼中,我就是这般轻浮浪荡的女子?”
秦洛杉回看他,立刻反将一军,本来以为杜恭孝听了这话,肯定是道歉加尴尬,自己正好顺理成章把此话茬揭过去。
没想到杜恭孝没有半分犹豫,轻声:“正是知道你不是轻浮之人,我才更在乎你的答案。”
灯影摇曳中,男子眼光显得更为深邃,难以捉摸。
“我今晚不想说这些。”秦洛杉蹙眉,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了他哪一根脆弱的神经。
杜恭孝却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你身边能力出众者许多,我只是常常自惭形秽。”
“无论是孙棣,猫玖,甚至是你哥哥秦川,都愿意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你,不遗余力地帮你。”
秦洛杉听出他话的意思,也停了手中动作,盯着他。
“我有时候在想,我与他们在你心中可有半分不同?还是说我们在你心里,只是分得利的大小罢了。”
杜恭孝直白的话语叫秦洛杉心中一跳,手中茶盖在杯上跳了下,溅出些沸水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还想给彼此留点体面:“杜二,你今日话倒是伤人,处处拿话来挑我的刺。”
“我挑刺?只怕是戳中秦三你的心窝子。”
杜恭孝神色幽幽。
“我却没什么好说的,”秦洛杉面色也难看起来,不知道杜恭孝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