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韧抱着秦洛杉跳下马车,在地上滚了数十圈。
徐韧起身还给了马儿臀部一箭,马儿吃痛离开载着那些人狂奔。
纵使浑身都在痛,可好在自己给秦洛杉当了肉盾,徐韧心中稍稍慰藉,只是肋骨好像有点错位了。
徐韧“嘶”了声。
“没事吧。”许是感到徐韧的痛苦,秦洛杉急忙问。
二人滚了几圈。徐韧瞥到那些人渐渐逼近赶来,她急忙起身,扯着秦洛杉就跑。
“跑,小姐我打不过她们。”
就在一道细钢丝如同情人的抚摸搭上徐韧胳膊时,徐韧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直到钢丝陡然缩紧,瞬时勒进她臂膀,几乎将她整个胳膊切下来。
徐韧脚步一滞,吃痛大叫,连着眼珠都要变成猩红色。
秦洛杉头发也被弄乱,宛若疯婆子,她情急之下抽出徐韧腰间匕首,一刀斩下。
竟然没斩断!
反倒匕首弹了回来,
那钢丝勒得越发紧,深可见骨,这样下去徐韧这条胳膊都不能要了。
“小姐让开。”徐韧强忍剧痛,对准钢丝远处的牵引方向射出一道短弩。
钢丝犹如失去生命那般陡然松垮!
徐韧在地上连滚带爬滚到一处障碍物处,将钢丝从肉中扯出。
寒冬的天,她却出了一身蒸腾的汗。
“你们要取得是谁的命?若是让我死,那就来吧,放过我身边的人。”
秦洛杉扫视四周,故意将语速放得极其慢,心里震惊于不良人怎么还不来,竟然真的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
“秦小姐有觉悟,只可惜你今日是不得不死了,”那人声音阴柔,“我干爷爷说了,要让你做个明白鬼。”
“你把菀铃藏在哪了?说出来给你个全尸,也叫你死得光彩些。”
菀铃的人?
秦洛杉怒极反笑,强忍下怒骂的冲动,反而转了一副柔媚的神色,泪光凄凄模样:
“原来是干爷爷,我早就想见见干爷爷。”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她甚至扔掉了防身的匕首,当街跪下。
“我囚禁菀铃,也只是因为想见干爷爷一面。”
“哦?”那些人真是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为了活命什么都事能干啊。”
秦洛杉充耳未闻,凄凄哀哀:“我身上恰好有一万两银子,只要诸位大人放过我,我愿意尽数拿来孝敬各位。”
“秦小姐,你此话当真?”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有人出声询问。
领头的人眼见有人被秦洛杉说动,呵呵冷笑几声,剑指向秦洛杉:“杀了你,银子照旧是我们的。”
“没有我的印信,钱庄不会给你们。”秦洛杉面色平静,大声道,确保他们都能听到,“杀了我你们还是不知道菀铃在哪,就算知道,没有我的允许,那里也不会放人。”
“诸位!菀铃还活着,我保证你们能全须全尾给她带回去,我也是真心想和她的干爷爷聊一聊,生意谈成了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我诚心诚意,绝不会叫诸位吃亏,我拿我的生命作保。”
秦洛杉抓住自己背后的秀发,拿刀猛地一顿,她攥着自己头发,手臂不断打战:“断发如断头。”
“若我今日是蒙骗你们,我秦洛杉这颗项上人头你们随时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