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挠了挠头“说起来还真是因祸得福,你们到凌云宗后没过几天,师兄就醒了,我师父说你体内的牵机在自信减弱,他也没办法确定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师兄便和大师兄一起去玄剑门找解药,回来的时候,大师兄就说他实力大涨,玄真道人被他一招碾压了。”
“所以,北堂君临因为中了牵机而昏迷,醒来后就实力大涨了?”蓝镜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跟人打斗的北堂君临,她几乎可以肯定,北堂君临此时用的是玄术,而不是玄力,可是,就算北堂君临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获得了不菲的玄术,他没修炼过心法,怎么会使用的?
蓝镜只觉得自己又掉进了一个疑问的怪圈里。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北堂君临顺利拿下了蓝镜交代的紫莲,而其他三人也被北堂君临和君绝逼退。
君绝胳膊上被划拉出一道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划伤了血管,血流的厉害。
北堂君临一个手刀将紫莲砍晕,拽着君绝坐在了蓝镜身边“赶紧给他看看,这血流的,手臂都要废了。”
顺便从空间戒指内拿出蓝镜常用的药箱扔在一旁。
蓝镜利索的拿出剪刀,将君绝的袖子剪开,捏着他的手臂看了一眼,蹙起了眉头“金疮药,不知名的药水,纱布一阵忙活,晓轻寒和北堂君临完全成了打下手的了。”
最后,给君绝的手臂缠上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蓝镜蹙眉“谁干的?”
方才她的注意力全在北堂君临身上,君绝什么时候挂的彩,她还真没怎么注意。
“绿色衣服的那个。”君绝看着蓝镜开始收拾药箱了,才道:“弟妹,我这手臂,不会费吧?”
蓝镜不答反问“就这么一道口子,伤的不算大,血留的这么快,疼的也不正常吧,你难道就没感觉吗?”
君绝被问的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该不会是,我这伤口,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吧?”
“你该庆幸,我和轻寒在这里。”蓝镜将药箱递给北堂君临,手却被北堂君临扯住,狐疑的看过去“怎么了?”
北堂君临的视线停留在蓝镜被磨破皮的手腕上“这些天,她们一直锁着你?”
“我是江都王妃嘛,名气大,是得小心点。”蓝镜笑嘻嘻的收回手“就是看着有点丑,不疼的。”
另一边,晓轻寒正在跟君绝解释他的伤口上被人下了一种毒,没别的作用,就是加剧痛感,加快血液的流速,还有,延缓伤口的愈合而已,如果蓝镜没发现,最终结果就是,名扬大陆的君绝公子死于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君绝听的心有余悸,不自觉的,视线就又飘到了蓝镜身上,北堂君临正在仔细的往蓝镜脚腕上缠纱布,皙白的脚丫子踩在北堂君临玄色的衣摆上,差点晃了君绝的眼睛,连忙收回视线,转眼却看到了带着雪清秋和练伊人走进来的花萼夫人。
花萼夫人面色难堪的站在屋子中央,倒是不吝啬道歉的话“实在是抱歉,一时兴起收留了几个陌生人,却不想她们竟然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我们竟然还一无所知,真是太惭愧了。”
“夫人不必觉得歉疚。”蓝镜放在北堂君临衣摆上的脚丫子换了一只,神色淡
然的道:“七彩姐妹花的实力远非百花宫诸位能敌,你们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是好事,否则,百花宫现在估计就是严冬了。”
“江都王妃的意思是,如若我们之前发现她们绑架了王妃,会被灭口?”
“我不能肯定,但是,十有八九吧。”蓝镜指了指君绝“方才君绝公子的伤势你们也都听到了,不过一面之缘就下如此死手,你觉得,如果你们真的威胁到她们,她们会心慈手软吗?”
花萼夫人听的一阵后怕“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还这不好说,不过夫人放心,她们是冲着我来的,跟百花宫无冤无仇,往后也不会为难百花宫的,只是因为我,牵连了百花宫上下担惊受怕,实在是愧疚的很,待我回到凌云宗,给百花宫的姐妹们送点礼物压压惊,夫人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的礼物上不得台面啊!”
“那怎么好意思?”花萼夫人笑着摇摇头“毕竟是让王妃在百花宫的低头上受了委屈,要说压惊,也该是我给王妃压惊才是。”
互相客套一番,北堂君临包扎好了蓝镜的手脚,替她穿上鞋子,弯腰将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晓轻寒和君绝连忙跟上,花萼夫人见状愕然“君临公子,王妃毕竟被软禁了这些时日,还是让她在百花宫稍事休息吧?”
“不必。”
冷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百花宫如若有为难之处,大可以向凌云宗求助,但若是走了不该走的路,到时候,江湖同道可不会问为什么,他们只会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句话将花萼夫人定在了百花阁的门前,雪清秋和练伊人就那么看着北堂君临抱着蓝镜渐行渐远,没有人看到,雪清秋的眼底复杂难以寻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