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和商洛却齐齐应声“是,王妃!”
然后一左一右架着夜霜就往外走,根本不理会夜霜弱弱的挣扎。
营帐里除了昏迷着的晓轻寒,只剩下蓝镜和北堂君临夫妇,还有聂战。
蓝镜再不管别的事情,一心一意给晓轻寒疗伤,北堂君临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后颈肉,低声对聂战道:“有事?”
“回王爷,最新情报,四海国前年从夏国大肆进购了数千
良驹,在两年之内训练成了精悍的骑兵,三日前,这只骑兵突袭天目关,今早,天目关已经失守了。”
北堂君临闻言,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战有点着急“王爷,天目关失守,安都可就岌岌可危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该发起攻势了?”
北堂君临不答反问“安国可有迁都的打算?”
“回王爷,安国皇帝和部分宗室成员,还有朝臣已经约昨日抵达安信了别宫了。”
北堂君临哑然,这两天忙着赶路,竟然连安国迁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知道。
聂战似乎看出他所想“王爷不必懊恼,安国皇帝逃窜的匆忙,出来都是轻装简从的,大部分朝臣和宗亲还在陆续从平怒桥往安信赶呢。”
“我若是没记错,安信离安都并不近吧,安国皇帝这是逃命,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当陪都?”
是蓝镜的声音,她已经手脚利索的处理好了晓轻寒的伤口,这一次,是认认真真的疗伤,昏迷着的晓轻寒脸色已经比方才好很多了。
聂战规规矩矩的解释道:“回王妃的话,安信离安都虽然不近,却是怒水东岸最为易守难攻的一座城池,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怒水就是安信最好的护城河,想必安国皇帝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安信为陪都的。”
蓝镜一手撑着腰,一手揉着自己的眉心走到桌子旁站定“原来如此,你方才说四海国的那支骑兵有多少?”
“回王妃,这只骑兵有一千人,是徐莫离亲自训练,战马都是从夏国进购的良驹,其战斗力不可小觑。”
“与乌云骑相比,如何?”
“属下并未近距离见过这只骑兵作战,不过,听北辰宫的弟兄们说,这只骑兵的战斗力,不输于乌云
骑。”
蓝镜这下真的惊讶了,乌云骑是冥王军的分支,也是冥王军的启禀,也可以说是整个冥王军的精锐了,这些年立功无数,聂战说四海国这只骑兵的战斗力不输于乌云骑,事实上就说明这只骑兵和乌云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及此,蓝镜的眉头都打了结。
北堂君临倒是淡定,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给蓝镜“别着急,一千骑兵,或许可以在小战役里出奇制胜,和乌云骑对上,他们占不了多少便宜。”
“我明白。”蓝镜嘴上说着,却还是愁眉不展“我是担心,北辰宫的弟兄们发现的这只是一小部分,如果徐莫离训练的骑兵不止这一千人呢?”
聂战连忙附和“属下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如若真如王妃所料,四海国攻陷安都指日可待,请王爷下令,属下这就带兵攻打安国。”
“不急,先静观其变。”
聂战急的不行“王爷……”
蓝镜朝聂战微微摇了摇头,聂战无奈说了一声“是”,便道:“王爷和王妃一去桃林谷就是一天一夜,也累坏了,轻寒公子交给属下来照顾便是,王爷和王妃也去歇一歇吧。”
聂战知道,北堂君临既然不决定开战,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想不明白,却也不再着急。
蓝镜牵着北堂君临的手起身“的确该歇歇了,走吧。”
俩人携手离开晓轻寒的营帐,稍加洗漱后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跑去睡觉了。
营地里将士们操练的声音吵醒了沉睡的蓝镜,迅速洗漱完毕后走出营帐,就看到八公主和商洛,聂战几个人坐在几个主将的营帐中间的草地上聊天。
看到蓝镜来,几个人正欲站起来,蓝镜摆了摆手“都坐吧,大清早的,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