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面具能碍什么事,顶多也就是嫂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师
兄真正的长相罢了。”晓轻寒摸了摸笑的酸软的脸颊“是师兄心疼嫂子太小了,说好了要等嫂子到二十岁的。”
君绝傻傻的张了张嘴“寻常人家的女子,不也是十四五岁就成亲了吗,为何要等到二十岁?”
“那我怎么知道?”晓轻寒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嫂子肚子里的蛔虫,反正嫂子说了要等到二十岁,师兄就同意了呗。”
“你方才说,弟妹至今还不知道师弟真正的模样?”
“是啊!”晓轻寒无奈点头“师兄从未在嫂子面前摘下过面具,嫂子知他不愿,便也不勉强,以往师兄受伤的时候,都是让夜风帮着照顾的。”
“弟妹的生辰快到了吧?”
君绝忽然转移了话题。
“还有一个多月吧,怎么了?”晓轻寒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你说,我们为师弟做一副肖像画送给弟妹当生辰礼物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师兄不是还不愿意嫂子见着他的面容嘛,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师弟是不远弟妹看到他脸上那诡异的印记,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把那印记画上去不就得了。”
“说的是,不过你的画功我可不敢恭维。”晓轻寒嫌弃的撇撇嘴“这个任务,就交给师尊吧,反正师尊都已经送了相思戒做他们的新婚礼物了,从他那儿讨一幅画,我去借花献佛还省了我费工夫了。”
晓轻寒说完,颇为得意的搓了搓下巴,心情颇好。
君绝黑着脸看晓轻寒得意洋洋离开的背影,险些把身旁的窗框给捏碎了。
蓝镜到底还是病着,小心翼翼玩儿了一会儿北堂君临的头发,盯着他的眼睛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就重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
竿,北堂君临神清气爽,伸手摸摸蓝镜的额头“嗯,没那么烫了,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只是稍微有点晕,你听,嗓子也不哑了。”蓝镜嘿嘿一笑,顺着北堂君临的手臂爬起来“我想下去走走,床榻躺的身子骨都软了。”
“好。”北堂君临拿了干净的衣衫鞋袜给她穿上,扶着她下床“久睡不起,初初落地,腿会有点软,我扶你走几步。”
蓝镜没有推拒,在北堂君临的搀扶下转了几圈儿,推门去了外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特别像是老了的时候,白首夫妻,互相搀扶着散步?”
“是挺像的。”
回应的,却不是北堂君临,而是略微休息了两个时辰后复返而来的君绝。
蓝镜歪头看着门口“你们来了,夜风,昨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太子妃,已经查清楚了,是雪娘。”夜风走上前禀报“太子妃大度饶了雪娘,可是其他明镜军都没给她好脸色,这些日子她在明镜军,乃至暗卫中处处碰壁,可能是因此记恨上了太子妃,我们出发时她扮成暗卫一路跟随,借着十三的掩护一直没被我们发现。”
北堂君临冷了脸“她人现在何处?”
夜风继续道:“回殿下,雪娘近几日一直在凌烟阁观察太子妃的病况,直到昨晚事发,仓促间杀了十三便逃离,属下昨晚已经命各处弟兄拦截雪娘了,一旦找到,他们会立即将人送到雍都太子府,交由殿下和太子妃亲自处置。”
“知道一般的毒药伤不了我,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还真是难为她了。”蓝镜虚弱的靠在北堂君临怀里“把十三好生安葬了吧,别在这种事情上多耽误功夫。”
夜风闻言,眼眶一酸“属下替十三谢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