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雯一听这话,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她忍辱负重,许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疼爱的滋味了。
“我的好雯雯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江州欺负你了?说给祖母听,祖母给你撑腰。”
沈雯雯将长袖撩起,将中衣撸到手肘处,小臂上青紫的痕迹和一块块红疤便露了出来。
众人震惊之余,沈老夫人用手帕轻轻的擦拭那几处疤痕,“这是怎么弄的?”
见沈雯雯啜泣着,委屈的憋住哭声,周氏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雯雯,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李姨娘不肯来京城,一直留在那江州老宅,可是你们母女被那些外室欺负了去?”
温锦娘和梁运对视了一眼,好嘛,这就开始了苦肉计?
让她知道沈雯雯的日子多么难过,借机提出来更过分的要求?
温锦娘就不信了,他们难不成还能把她逼的和梁运和离不成?
“老夫人,夫人,奴婢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这么多年来李姨娘和大小姐受的委屈可大了。”刚才还在屋子里劝着温锦娘的丫鬟,此刻突然站出来为沈雯雯说话,“奴婢记得侯爷
每年过冬都给大小姐炭火,结果江州那些招来的下人们手脚不干净,专门偷拿我们院子里的,导致我们李姨娘难产过身了。”
过身了?这应该是死了的意思吧。
温锦娘现在明白为何这沈雯雯里面套着麻衣却没有被任何人叫过去让她脱下,原来人家生母难产死了。
“不对啊……”温锦娘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这江州是挨着青山县的,周边也就这么一个定远侯府算是个大家族了,按理来说就算那定远侯不是个好男人,就凭这么多的妻妾也肯定有不少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呢,这突然难产死了一个姨娘,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而且梁运给她看的那些账本里面,也丝毫没有一条支出是关于买保胎补药之类的。
难道就因为是个养在老家的姨娘,以至于怀孕都不配拥有个郎中给开保胎药不成?
就算不配,那死了总该有个下葬的仪式吧,为何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可疑,实在是太可疑了。
“县令夫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周氏听见了温锦娘的低声话语,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温锦娘,
心想当年这婚事也算是他们定远侯府下嫁女儿,她也是见那青山县县令长的老实,这才当做慈母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