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雯听见这句话楞了一下,随后诧异的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不值得?”
“就凭你是沈家的大小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定远侯府自然会对你和李姨娘百般监视,甚至如果我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不错的话,你哥哥的死也跟定远侯府脱不了干系,但是……”温锦娘话锋一转,看着沈雯雯的眼睛,“定远侯虽然顾忌李姨娘,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他说不定心里还真喜欢着她,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将李姨娘接到京城,不过是怕她触景生情呢。”
沈雯雯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父亲会喜欢自己生母,仿佛是看着笑话一般看着温锦娘,“你怎么就知道我的真实目的,甚至妄断我父亲和我生母的感情?”
“我不敢妄断,但我知道你若是想要嫁给梁运,趁着大婚或者是哪天回门动手的话,定远侯不会丝毫不知情的。”
“县令夫人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知女莫若父,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父亲定远侯又如何看不出来?”
温锦娘将“外人”二字咬得很重,仿佛在调侃沈雯雯与她的初遇时的装模作样。
沈
雯雯哑口无言,她本意也没有想要为难温锦娘,耳畔几声微弱的脚步,温度从肩膀转移到了背脊紧贴处,沈雯雯感知到了自己震颤的心脏,噗通噗通,有力地敲打在心间。
“想不想去更远的地方?”温锦娘又问了沈雯雯一遍,语气更柔,但视线没有在沈雯雯身上停留,而是眺望边际。
霎时,沈雯雯懂得温锦娘口中的更远是何处,“这是逃避,我和定远侯府没有个了断之前,我不会去的。”
沈雯雯有点抗拒,却因温锦娘话语里说穿了自己很多的事情而无法直言回绝。
温锦娘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转身离开各自忙碌。
之后一段日子里,皇上没有召见他们,温锦娘还是老样子时常到定远侯府里来坐一坐,时间不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偶尔在厅中见沈雯雯一面,或者与沈老夫人寒暄几句就走,从不逗留,从不拖泥带水,但是又在言语中处处关心沈雯雯,许是会意沈雯雯不太愿意在定远侯府府中表露个人的感情,温锦娘每次点到为止,永远在合适的时候含笑作别。
然而这定远侯的几个儿子们
可就动起来了歪心思。
尤其是平日里被定远侯宠坏了的嫡子沈长清,据说平日里仗着定远侯府的名声,在外面沾花惹草不说,还欺男霸女,还没有个正房夫人,通房丫鬟却弄了十多个,用温锦娘的话来说简直就是个行走的采花贼。
偏偏这几次来定远侯府企图打探出沈家和李家的秘密,离开之后都会碰见这个沈长清来骚扰自己,几番下来温锦娘都懒得废话。
送的东西就收下来,回去再丢掉,说的话就当耳边风,毕竟她还需要出入定远侯府,暂时不能和沈长清闹僵,也不能让梁运知道这些事。
“别太介怀。”
温锦娘这次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碧玉盒子,将其打开后正巧看到一对做工细致的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