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亭醒了,魏家上下顿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就差放炮庆祝了。
然而众人还没高兴满一盏茶的时辰,太医院院使就得出了魏兰亭中风偏瘫了的结论。
这一番大起大落之下,魏夫人彻底晕了,太医院院使又被扯着去救治魏夫人,在魏家被变相软禁了多日的太医院院使已经愁的胡子都快掉光了。
好不容易让魏兰亭醒了,虽然结果不算完美,至少保住了性命,可这魏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魏家在官场中的几人都免不了丁忧,太医院院使的性命还是朝不保夕的。
九王爷进宫将这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告诉了和安帝,和安帝背着手在御案后来回踱步,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皇上不必如此举棋不定,魏兰亭一倒,魏家气数便大不如前,皇上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九王爷的话和安帝自然也懂,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憋闷,魏兰亭能醒来,和安帝总觉得是上天在告诉自己魏家气数未尽,还是要小心看着魏家的脸色行事,然而如今的和安帝越发沉不住气了。
一想到西境二十万大军还牢牢捏在魏家手里,和安帝就吃不下睡不着,卧榻之侧岂
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和安帝不说,九王爷也能明白。
“皇上,臣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或许能让皇上开颜。”
九王爷秦萧把和安帝的脉还是把的很准的,这番话一说完,果然让和安帝停止了来回踱步。
“哦?什么风声?”
和安帝双手撑着桌案,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露出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八卦色彩。
没有什么比听自己仇敌的八卦更有意思的了,和安帝当真是这么想的。
秦萧转了转手中的玉佩,红唇微扬说道。
“魏兰亭藏在杏柳巷的那个女子,自那日魏夫人打上门后便不见了踪影,听闻是魏辉把人安顿在了魏家的一处宅子里,派了专人伺候着,魏辉三不五时的便跑去呆上小半日,皇上不觉得有趣么?小娘和魏家长子这般……不知道魏首辅知道了,会不会气的能坐起身。”
和安帝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这魏辉比魏兰亭还多了几分沉稳,自己一向不敢小觑这个魏家长子,没想到父子俩居然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秦萧看着沉默不语的和安帝,想想自己进宫来的目的也达成了便提出了告退,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和安帝也不多留他,挥了挥手便让秦萧离开了。
魏辉到时娇娇正指挥着人挂红灯笼,一边指挥一边挥舞着手,完全看不出孕晚期笨拙的样子来。
挂着灯笼的下人们纷纷停了手看向魏辉,娇娇才后知后觉的转身,这么一转身凸起的大肚子就险险的顶到了魏辉的腹部。
娇娇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怎么的脚踝一扭眼看着就要摔了,魏辉修长有力的手臂一张开揽住了娇娇的腰。
下人们的心瞬间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然后继续各干各的活。
娇娇也不抗拒魏辉的肢体接触,索性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了魏辉的手臂上,由他半搂半扶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