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重,头也开始发晕,本来咬牙坚持着不吭声却没想到梁远察觉了自己的异样,看着递过来的一小包松子糖,魏淑接了过去刚想道谢,梁远压低了嗓门说话了。
“你确定锦娘是被掳到这儿了?”
梁远拧眉看着眼前这个在黑夜里轮廓不甚清晰的大宅子,这里自己并不是很熟,可一看就知道这宅子的主人非富即贵,真要拿锦娘威胁自己,不挑个低调些的?!
魏淑摸出一粒松子糖,放进嘴里后才含糊的说道。
“不确定。”
“……”
梁远扭头想看她一眼,发现这儿黑漆漆的看了也没用,魏淑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魏淑顿了顿接着问道。
“梁大人不好奇我是谁么?”
“愿闻其详。”
梁远对女子的身份持疑,但是没有问就跟着来,纯粹是担心温锦娘超过了自身安危的缘故,魏淑究竟是谁,梁远好奇但不会主动问,这世间很多问题不是你问了就会得到解答的,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自己找答案,现在魏淑愿意主动提及自己的身份,那对梁远来说更好。
“我爹是魏兰亭,这处宅子也是魏家的,是
魏贤敏出嫁的陪嫁。”
“……”
魏淑虽然看不见梁远的表情,可不用猜也知道此刻梁远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无奈,又是魏家……
“魏…大小姐是吧?你说锦娘或许会被带到这里,是你确实在这宅子里见到过鼻尖有痣的男子,还是……”
魏淑静静地感受着松子糖的甜蜜,好一会儿没有回答梁远的问话,就在梁远放弃和她交流时,魏淑终于说话了。
“我被魏贤敏骗到了这里,崔俊那个畜生强要了我,害的我小产,我借机逃了出来躲在了乞丐窝里,我本就打算找到你说一说在这宅子里看到的一切,没想到您夫人不见了,偏巧抓走他的人和崔俊身边的暗卫一样鼻尖都有痣。梁大人,我确实无法肯定尊夫人真的是被崔俊的人掳走的,即使是也不一定会被带到这儿。”
梁远沉默了,魏淑的话虽然简短,可这跌宕起伏的,内里肯定还有更多的事,只是魏淑暂时没有说的打算,但按照魏淑的说法,梁远有些能肯定,温锦娘就在这里面,只要五成兵马司的人一到,凭借那块令牌有些事便好操作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梁远倚
着墙目光始终投在那宽大的门扉上。“大人,五城兵马司的人若是不敢得罪魏家崔家,您靠他们又能如何?!”
魏淑的话梁远何尝不知,连翘去请五城兵马司的人,到这个时辰还未赶到,恐怕那边也不甚顺利。
连翘看着将令牌扔回自己眼前的兵马司副指挥使,眼睛微微一眯。
“大人,这可是御赐的令牌,您就这么随意的扔回来恐怕不妥。”
“哟哟哟,御赐的令牌,你吓唬谁呢?!毛还没长齐就从家里跑到这儿来撒野,我跟你说赶紧走,否则我就派人把你送去京兆尹那儿喝茶了。”
“大人好大的官威,我家大人乃刑部主事梁大人,受皇上御赐令牌,您这般托赖回头被参了可别觉得愿望。”
连翘说完就要走,这下子兵马司副指挥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