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声,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飞快拔出腰间佩剑,飞身上龙台!
不过眨眼之间,那泛着寒光的长剑便已横在元旌泽脆弱的脖子上,红色血书一滴滴渗出……
元祁衍红着眼睛,厉声怒骂:“你父皇本来就是一个庸碌之君,可大宣交到你手里,你却只知道挥霍,享受作为君王的权利,却连一点义务也不尽!”
“你说我是乱臣贼子?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我西凉不踏入大宣境内,来日南齐的铁骑也会横扫整个天下!”
“难道你有什么力量去抵抗么?放眼朝廷上下
,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宣侯爷是个好将军,可你呢,为了泄一时之愤,软禁苏侯爷,日日折磨,你若不是亡国之君,那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元旌泽被他一通怒吼,登时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动弹半分。
开什么玩笑,元祁衍不仅是战神,他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倘若他敢惹怒这个男人,那他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在场的每一个人,阿莲屏息凝神,悄悄猫起身子,试图趁乱逃走。
然,她刚才哭得太悲戚,泪水早已浸湿整张脸,稍稍一动弹,人皮面具猝不及防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众人视线全部聚集在她身上。
元旌泽猛地瞪大眼睛,大惊失色:“阿莲?”
他又转头瞪向元祁衍,双目如同喷火般愤怒:“你想拐走我的妃嫔?你意欲何为!”
元祁衍哽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趁他愣神之际,元旌泽猛地夺下长剑,飞快跑下龙台!
不过眨眼之间,那柄沾着血迹的长剑已横在阿莲脖子上。
元旌泽死死盯着她,脖子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怒喝:“朕把你关在御膳房你还不安分
?你就那么想出去偷男人?”
“我没有!”阿莲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顿时泪流满面,哽咽道,“我和元祁衍是清白的!你不要误会!”
元旌泽微微勾唇,一抹森然的冷笑在脸上绽开:“我当然知道皇叔看不上你这种贱货,可免不了你非要发骚似的贴上去啊!”
“我没有!”阿莲扯开嗓子大吼,双手紧紧抱住脑袋,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很快染湿衣襟。
她仰起绝望的双眼,含泪哭泣:“如果不是你冷落我,不管我,我怎么会遭到其他妃嫔的侮辱?”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每天吃的饭菜都是馊的,那些女人想尽办法打我、骂我,我每天过得比狗还不如!”说着,她撩起衣袖,瘦弱的手臂上布满红色伤痕,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光是看着就疼。
阿莲紧紧攥住元旌泽的衣袍,大声哭喊:“陛下!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只想带着孩子归隐山林!”
元旌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森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同情与怜悯,冷漠得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是朕的人,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想逃出去?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