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稷摇摇头,轻叹一声,幽道:“我本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才能的人,只会一根筋做事。与其在朝中占着一个官位,不如把这个位置让给真正有才干的人。我没什么大的抱负和理想,卖馄饨对于我来说挺好的。”
元祁衍看了他一会儿,一眼便洞悉他心中所想:“你是还想在这里等着苏静月吧?”
阿稷身子微微一顿,手不自禁地捏紧汤勺,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元祁衍又道:“苏静月失踪了,还有一个人也失踪了,你知道是谁吗?”
阿稷茫然摇摇头。
“元旌泽!”
闻言,阿稷蓦地瞪大眼睛,吓得汤勺都掉在地上:“苏姑娘的失踪和他有关系?”
“嘘!”苏语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眉尖若蹙,“你小声点,现在百姓们都以为元旌泽自裁了,你可别四处声张!”
“就是!”司徒秋水没好气地瞪着他,环视四周一圈,低声训道,“幸好没人注意到咱们,否则这件事被抖出去,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我知道!”阿稷在围裙上擦擦手,面色焦急地看着他们,“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到处说的八婆。好姐姐,你可别教训我了,
你赶紧告诉我,苏姑娘的失踪是否和那人有关系?”
“不知道。”苏语嫣诚实摇摇头,轻叹一声,缓缓道来,“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苏静月娘亲的骨灰还在元旌泽手上不是么?元旌泽豢养的死士已经全部死完,他手中只剩下苏静月这张牌,怎么可能不用?”
司徒秋水跟着点头,满眼可怜地看着阿稷:“小子,别等了,元旌泽那个禽兽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静月只怕早没有清白啦!听话,姐姐给你找个好姑娘,怎么样?”
阿稷沉默地垂下头,久久不语,只是摇头。
司徒秋水气急,正欲教训他,却被苏语嫣伸手拦下。她冲秋水摇摇头,再看向阿稷:“我和陛下要去川蜀一代微服私访了,不管怎么样,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哥哥会来看望你的。”
“好!”阿稷点点头,满怀感激,麻利地盛出三碗馄饨,笑弯了眼睛,“这顿馄饨,我请你们吃!”
吃完馄饨,一行三人便乘坐马车摇摇晃晃上路,时经一月,走走停停,总算抵达川蜀。
川蜀自古多富饶,一下车便看见满大街商贩吆喝的热闹景象。
“哎哟!总算是到了!我可要累死
啦!”司徒秋水苦着一张脸,靠在苏语嫣肩膀上,娇声道,“夫人,咱们先订间客栈歇会儿,明日再出去游玩如何?”
“好好好!”苏语嫣宠溺地揉着她的头,三人一前一后走进旁边的客栈,下人们便把马车牵去后门柴房。
一瞅见这衣着光鲜亮丽的三人,小二顿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毛巾搭在肩膀上,热情地跑过来:“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元祁衍微微颔首,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子搁在桌上,淡淡道,“十间上房,三桌酒菜。”
小二瞪大眼睛,几乎吓得晕厥过去!
好家伙!这位爷也太阔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