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名妇女牵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手拉着一个年轻男子嘴里嚷嚷道:“我记得就是你,我男人没有死,你却说他死了,你个庸医草菅人命。”
男子名叫李海城是李教授的外甥兼徒弟,昨天,医院一下送进来五六个重伤的病人,大夫一下不够用了,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李海城匆匆的检查了一下就判定该男子已经死亡。
“我草菅人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海城年轻有为,医术也得到了李教授的真传,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年他就可以评上主治医师,如果,这时候出现一起医疗事故,那么,他的前途就毁了。
“还不承认,这就是被你诊断死了的人,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这里吗?”
病房里躺着一个脸上布满了皱纹的农民工,因为,长年在户外工作,他的皮肤被晒成了黝黑色,脸颊上起了一层死皮,不过,黑里透着红,说明他目前的状态良好。
李海城看到农民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张面孔他非常的熟悉,正是昨天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怎么可能,明明他已经没有心跳了,怎么还能活过来,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他用听诊器按在农民工的胸口听了到心跳咚咚咚的强劲有力,又伸手搭在脉搏上。
脉搏正常,除了表现出的虚弱,一切生理反应正常。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听不到心跳了。”李海城一脸错愕的望着熟睡的农民工。
“你个庸医,我要你告你!”
农妇本以为丈夫死了,痛彻心扉,没想到却是被误诊了,差点就将丈夫活埋了,她越想越生气攥着李海城的衣领就向外走。
“等等!”
李教授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李海城。
“这个病人是人昨天诊断的?”
李海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我看看诊断书?”
李海城立马将农民工下的诊断书拿给了李教授。
李教授仔细的看着诊断说明和x光影像,钢筋刺穿胸部,造成大量失血,心跳和血压都为零,他陷入了沉思,难道,农民工是假死了。
假死是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这种情况就连仪器都监测不出来,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的话,很容易当作误认为已经死亡;有些家属甚至将“尸体”处理或埋葬,农民工的还算幸运,遇上了叶凡,不让的话,他就被活埋了。
这种情况只是其呼吸、心跳、脉搏、血压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根本查不出,自有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才能看出来。
这也难怪,怨不得李海城,昨天,一下来了六个重伤患者,李海城根本没有时间做详细的检查,更何况假死这种情况自己也只见过两三次,更别说李海城了。
不过,失误就是失误了,纵是有千万条理由,也不能掩盖自己的过错。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疏忽!”李教授深感歉意朝着农妇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
“道歉就完了吗?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