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他十天前写的,派了暗卫亲自送到京城,让心腹爱将亲手去办的。
信中将秦珂从出生到出嫁之前的点点滴滴都交待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她哪年哪月来的葵水都写明了,却唯独没有显示她曾经学过医。
‘对医药不喜,秦怀安曾迫使其
学医,却遭拒绝。’
对医药不喜,还拒绝学医?!那秦珂现在这一身出色的医术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背着秦怀安偷学的?
赫连钦一边想一边将密信收起,放进了书案下的暗格里。
他心中对秦珂既充满了兴趣又充满了疑问,思量一番后,决定再回府亲自查探一番。
而此时,歪在院中榻上的秦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怀疑上了,正悠哉悠哉地看着书。
“姑娘你看,这是我们昨日从山中挖到的山参,洗干净了果然有一大股药味呢?长得这么大,一定能卖不少钱。”
听到琼儿的话,秦珂眼睛不离书,脸上却露出笑意。
“你怎么这般财迷?莫不是我平日苛刻你了?”
琼儿知她没有别的意思,笑着将那棵山参仔细用绳子绑好,挂在门廊下晾晒。
“姑娘不是说了,将来要回京城去开医馆么?若是银子不够的话,如何开得起来?正好将这山参卖了凑银子。”
秦珂倒是没想到琼儿还惦记着这件事,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先不急,如今既然到了西南,便先把眼前的日子罢,再说我之前不也攒了些么?”
主仆二人在院中一问一答地说着
话儿,丝毫未察觉,院外正有人在听墙角。
赫连钦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高大的身影在门边静静地立着,直到听她们说话的声音渐渐消下去,这才迈着大步从院外跨进来。
一听到这脚步声,琼儿心头就莫明一跳,回头去看时,果见赫连钦正带着一身煞气朝她走来。
虽然隔了十几天,但她依旧还记得那日晚上赫连钦从秦珂房间里出来的模样。男人的眼神阴沉而充满戾气,瘆人的威慑力铺天盖地而来,硬迫得她直接跪了下去。
歪在榻上的秦珂也微微皱起眉,放下书将身子坐了起来。
她虽然不至于像琼儿那般害怕赫连钦,但对他那天晚上做的事也是余怒未消。
这男人既不爱她,又何苦来招惹她!好聚好散地同她合离不是很好么?
不过想起赫连钦那个至今都未出现的子嗣,她还是有些愧疚。老天爷不会为了让她重生,将那孩子给折了进去吧!
“将军回来了,琼儿,去倒茶吧。”
见赫连钦神色如常地走过来,并没有发怒的迹象,秦珂沉声朝琼儿吩咐道。
琼儿战战兢兢地去了,出门时还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怕赫连钦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