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宝玉还是很重视这点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叶莱一连道了两声‘那就好’,再满意不过。
他是那个唯一,这还不能让他高兴吗?
“我困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帮我把门窗都关好。”
宝玉强撑了会,实在是撑不住。
白日里在酒窖那边帮忙干活,晨起时每每又起得早,没多大会儿倒是真的疲累困乏起来。
叶莱嗯了一声,脚步刻意放轻。
他又走向烛火旁,将烛火拨弄得昏暗些,以便某人安然入睡。
屋子里一片安宁,只有从塌上传来的绵长呼吸声。
站在塌边,只见塌上躺着的女子背朝外已经沉沉睡着。
“真是个心大的,也就是碰见我这样自制力强的正人君子,若是碰见一个表里不一,并且心怀鬼胎的,恐怕早就落入人家的魔掌之中。”
他无奈地摇头,不知该叹这女子对男子的警惕,实在是太松懈,还是该叹这女子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塌上的女子睡着的样子,还真是乖顺,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剑弩拔弓。
这引得他在塌上坐下,不愿意离开。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也有些许的困乏。
按理他应该立马回自己暂住的客房去歇息才是,可他不舍得,不舍得这里的平静与安宁,更不舍得离开难得乖顺的女子。
如果可以,他想象现在一样,永远陪着她。
最后,他合衣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在她绵长的呼吸声中,心满意足地合上了困乏的双眸。
天微亮,村子里的鸡开始鸣叫。
叶莱惊醒,第一动作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窗外,然后又回头望向了自己身边。
还好,身边的女子还安然睡着,并没有醒来。
在她醒来,在这宅子里的其他人醒来之前,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因为,他不能让这里的其他人,包括塌上
的女子知道自己昨夜在这里过了夜留了宿。
……
宝玉如往常一样醒来,神清气爽。
只是当她准备披衣下塌时,她不经意地扫向了塌边,然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一时无法言语。
她是靠着里侧睡的,这一直是她的习惯。
但是塌边外侧的地方,看起来皱巴巴的,就像是有人在那里坐过……不,皱巴巴的地方不是一小块,而是一大片,更像是有人在上面躺过。
可昨夜明明是她一个人在这屋子里……不对,等等,她好像遗漏掉了什么……
等她想起昨夜闺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曾‘光顾’过,她顿时气得要疯掉。
“可恶!他到底趁我睡着,都对我干了些什么?”
这些印记,都是留在塌上的印记。
怪不得她容易胡思乱想,怪不得她会大动肝火。
她没有梳妆的心思,只草草地收拾了下自己,就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准备找某人算帐。
结果,某人的客房里,已经空空如也。
“这人去了何处?”
她急得挠头,从灶房的方向传出些动静,她又直接奔去了灶房。
“你这丫头风风火火的,这是屋子里着了火吗,多大的人,也不知道稳重些。”
正在灶房里面忙碌的沈氏,看见闯进来的小丫头,就忍不住数落起来。
“娘,其他人呢?我姐夫和叶莱,我怎么没见着他们?”
往常的这个时辰,她爹应该是早早地就出了门去。
“他们呀,他们应该在后院那边练拳吧!”沈氏忙着手上的活计,随口答了一句。
练拳?
宝玉心下嘀咕,难怪她寻不到人。
不等沈氏再发话,宝玉已经像阵旋风般冲出了灶房。
后院。
两个成年男子正在练拳,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
这个提议,是萧清最先提出来的。
回了桃花村之后,他就有所懈怠。
有时要
么想起来,也只是独自练上一小会儿。
难得在院子里碰见了早起的叶莱,就将好兄弟唤来了后院来。
“叶莱,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昔日,手下的一帮众兄弟当中,也就只有叶莱,还能和他切磋上一阵子。
“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拼尽全力的!”
高手之间的较量,往往都是认真而严谨的。
几十招下来,叶莱就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大哥看来是有所懈怠了呢。”
若是放在以前,这几十招下来,叶莱应该已经认了输,胜负已经分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专门找你过来操练?”
萧清自己也很懊恼,可又不得不正视现实。
“不算你来的那一日,你已经在桃花村耗费了一日,也就是说只剩下今日一天的时间了,你可有什么好的打算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