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她的话陆夫人才觉得心中放心了一些,只是她幽幽地看向陆庄主,哭泣着锤他道:“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派什么弟子和柏叔的想要去把他抓回来,海清也不会走投无路被逼的跳了崖。”
其实这话挺委屈陆庄主的,他们哪里知道会半路杀出了一个喜欢看热闹的夏炎凉来。陆夫人气急之下只能迁怒于陆庄主了。
既然师母都开口了,她也不能忘记了她今天来的目的。
“师父,师母说的对,少庄主就是被逼的太紧了,这才会选择走另外一条路的!”
陆庄主没好气地看向她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给他指了这么个方向,海清也不至于跳下去!”
被他呵斥了一句,夏炎凉一哽,说起来这却是是她的错来着。救人的是她,给陆海清指了路的也是她。
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也不能怪她,一切有因才有果,若不是因为有了机遇陆海清也不会自愿放弃了尚贤庄少庄主的位置不要,而想要去投靠什么思花派的。若不是因为柏叔他们追逐了陆海清,她也不会从他们的手下救了陆海清,还指了一条正确的路给他,还方便他少了不少时间呢。
夏炎凉正色道:“师
父和师母可否听炎凉说一句话。”
陆庄主点点头,不知道她又想要说什么了。
夏炎凉先将陆夫人扶到椅子上做好,想了想觉得陆庄主或许也承受不了她的惊人之语,为了避免等下她还要扶着两个人,她还是先未雨绸缪吧。
她恭敬地看向椅子,道:“师父也请入座。”
待到他们二人都入座了之后,她轻咳了两声,清一清喉咙,朗声道:“师父和师母,炎凉倒是觉得少庄主的选择倒是没错。”
陆庄主勃然大怒:“你竟然为那个孽子说话!”
夏炎凉摇了摇头,道:“师傅你先别着急,先听听徒儿的看法吧。”
陆夫人看向她,又看向陆庄主,夏炎凉的话虽是歪理,却也有歪理的道理。如果她能帮到自己儿子,那让她说也没什么。
“老爷,还是听听炎凉怎么说吧。”
“你说吧。”陆庄主叹了一口气,别过了头。
“众所周知,尚贤庄的前任庄主,也就是师傅您的父亲使用的并不是剑,而是刀。”夏炎凉缓缓说道。
“那时候师父你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便说您不喜欢刀,而想要改学剑,气的老庄主将整个尚贤庄的人都出动了,就是为了将您抓回来。不过没想到,还是让师父您逃脱了。”夏炎嘻嘻一笑,看向他道:“如今师父也派了尚贤庄的高手柏叔去拦截少庄主想要将他带回来,这么一看,师父和当初的老庄主多么相似?而少庄主和当初的师父又是多么地相似?”
陆庄主脸色铁青,蹦出了几个字来:“但是那个孽子竟然要投靠的是密宗的思花派,这如何能一样?”
“不知道师父气的是少庄主投靠的是密宗。还是因为思花派?”夏炎凉歪了歪头问道。
“众人都说什么白道黑
道,正派魔门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炎凉倒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利益之争罢了。”
她冷笑一声:“除此之外,武学如此奥妙,便是用了几辈子也未必能参透得尽。”
陆庄主一直都觉得上天如此厚爱夏炎凉,不仅给了她让人羡慕的过目不忘的本事,还给了她一颗七窍玲珑心,很多事情她看地比他们更为透彻。所以她一片赤子之心,只有武学才能让她感到愉快,因为它就是没有道理可循,每个人心中所想、眼睛所见到的道都不一样。
她诚恳地看向陆庄主道:“师父,你忘了你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不管不顾只是凭借着一股热血隐性瞒名、闯荡江湖吗?”
陆庄主一片恍惚,他仿佛回到了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那时候老庄主的刀已经是江湖闻名的了,大家都以为他会子承父业成为江湖最被看好的刀客,那时候他的刀也已经是同辈中的少有敌手了,却因为一次契机,他弃刀持剑,自创了一套”乱花双舞”的剑法。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的作为,直到后面他在江湖上闯出了名气,众人和老庄主才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才有了现在的陆庄主,而不是说是谁的儿子。
见到他脸上已经有些松动,夏炎凉再接再厉,缓声道:“师父,您看少庄主不愧是您的儿子,他和当年的您一样,不过是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去寻找另外一条真正属于他的路罢了。”
陆夫人眼中光芒闪烁,她看向陆庄主,那时候自己就是支持他的人之一。
“老爷,炎凉说的不错,也就只有你才知道海清要走的路多么辛苦了。”她用手帕轻轻擦拭,”如果连你都不理解我们的孩子,还有多少人会理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