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不慌不忙道:“韵卿,红糖水记得带。”
陈姨把准备好的装着水果的盒子,以及泡着红糖的水杯通通塞给了我,我瞧了眼水杯呈现的深红色,歪头不解道:“啊?可我平时喝的不是泡雪梨饮吗?”
怎么突然给我换成红糖水了?
周景理所当然道:“你忘了你生理期要到了,就这两天的事,要注意一下。你上个月痛得翻来覆去的,你不要再贪吃冰了。”
上次生理期我腹痛不已,周景留在家里照顾了我一整天,原来是我昨天晚上和周子寒吃了好多冰棒害的。
我一想到痛经就知道疼了,也乖乖应道:“喔,好吧。”
“走吧,”周景长腿一迈,走了几步,摸了一下我头上的夹子,眼尖道:“等一下,你这个发夹的颜色掉漆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顺势摘了下来,边缘是有一点褪色了,但心里没什么感觉:“没事,还能用就行。”
说完,我又把发夹重新别在了头上,周景并不轻易放过这种细节,他又道:“我到时给你换一个吧,这家的质量不太好,下次不去他家买了。”
没想到高奢牌子的东西质量这么不行,那换一家多买一些,存着用坏了就换下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舒忘了拿车钥匙,回到客厅时就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她不着痕迹地也瞄了一眼发夹,心中疑窦,阿景什么时候会关注这些过于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妈妈,你要出门了?”周景看到郑舒去而复返,主动道。
郑舒只得按耐住心中的猜疑,举着车钥匙示意,然后得体一笑,面色无恙道:“对,我车钥匙忘拿了。你们要去上班了吧,到公司记得多喝水。”
周子寒请假了一天,被郑舒和周先生带去玩了。所以,今天司机只需要负责接送我和周景。
车上。
我想起郑舒的模样,好奇道:“哥哥,伯母好温柔,看着也好年轻,她今年几岁了呀?”
周景语塞了一下,按照年龄推算,他今年二十五岁了,妈妈才三十二岁,总不能是七岁生了他吧。
他转移话题:“我妈妈比较显年轻,正常。对了,你昨天公司适应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笑了笑:“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周景抚了抚我的脑袋:“还是那个问题,不要被人欺负了。那些男同事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女同事也要多注意甄别一下,有的适不适合做朋友。拿捏不定的事情,你可以回来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想办法。你要记下来。”
“知道啦,哥哥你好啰嗦。”
周景也知道自己啰嗦,但是不说不行,他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晚上我爸妈要和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会有一些亲戚朋友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