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笑了笑,俯身对周子寒道:“所以接下来,爸妈不会留在那里工作了啊。”
他不仅改变了父母的命运,还改变了小时候的。周子寒的童年是孤独的,从前爸妈时常飞国外,后来爸妈为了创业起早贪黑。很长一段时间,整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只有陈姨和他做伴。
有好几次,他人生当中几个特殊的日子都无人在意。比如生日和家长会、毕业典礼,他们全都缺席了。
如今,再也不会这样了。
周子寒不知道那么多内情,周景也不打算告诉他。
周子寒又待了一会,就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妈妈。”
周景:“好,你去吧。”
一时间。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周景两人,针落可闻。
周景扬了扬医药箱,想起他来时的目的,道:“我来给你上药。”
我:“我就是破了点皮,不用这样大动干戈。”
说是这样说,但我的身体很诚实。
我乖乖坐在床头,随意蹬掉了拖鞋,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
我期待地看着周景,“哥哥,开始吧。”
“好,等着。”
周景慢慢地蹲下身子,正当他准备去触摸那受伤的脚踝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郑舒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语。
——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你总有一天要回到过去的,不要让人家对你越陷越深。
这句话像是可怕的魔咒,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触电了一样,猛地将手抽回。
“怎么了?”我见他一愣,又补了句,“我洗过脚了。”总不能是嫌弃自己没洗脚吧?
周景本来没觉得什么,郑舒的话基本是挑明了,他和韵卿两人的关系暧昧。
他感到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心里隐隐有了逃避的念头。
我见他久久不动,等不及地抢过碘伏和棉签,说道:“我自己来吧。”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周景回过神,看着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低头,倒了点医用碘伏在棉签上,随口应道::“没事,哥哥。你坐在我旁边吧,不用一直蹲着。”
周景并没有立即站起来,他认真地看了一会我的动作,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又被心疼取代,反复念叨道:“脚背都勒出痕迹出来了,你怎么都没说,你看看这多严重啊。是不是高跟鞋穿不惯?明天换穿平底的板鞋去上班吧。”
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是那双高跟鞋刚买来没多久,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才觉得有点勒脚,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看着他在底下脸都快皱成一团了,那睫毛也长长的,有些羡慕。心思一动,喊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