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理会他。
“老爷,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苏宜婉的声音不觉多了些冷意,“你要知道,宁宁的尸体如今就停靠在太子府,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她最后一眼。”
楚百胜道:“不是我不带你去见宁宁最后一面,而是这宫规严格。现在天色已晚,虽说太子殿下已经离开皇宫独自居住,但太子府中还是遵从宫里的规矩,晚上是要落锁闭户谢绝探访的。
“这也不行,你也不行,你是不让我去见我们女儿最后一面吗?”苏宜婉十分不悦的说道。
她的孩子死了,难道就不能去见最后一面吗?
“宁宁是嫁入皇家的人,不是寻常人家,宫中的规矩不是你我能够违抗的。”楚百胜不想过多解释,失去女儿他也很悲痛。
“老爷,你是不是想着楚华衣这个贱人还会回来找您,所以舍不得杀了她为宁宁报仇?”苏宜婉一句戳中楚百胜心中所想,随后讽刺的说道,“老爷您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思吧,楚华衣连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都下手杀死了,且与您早就断绝了父女关系,她又怎么会顾念你们之间的父女之情呢?
更何况当年您那样对
待顾兰曦,还将她丢在别院弃之不顾,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她都会记在心上,然后找您清算。”
苏宜婉说得对,楚华衣都对楚若宁下手了,对他下手是迟早的事情,他不能留下楚华衣这个祸患。
“我还没有这么糊涂,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楚百胜梗着脖子说道。
苏宜婉冷笑,“老爷最好记住自己的话,宁宁的仇还请老爷一定要记得报,否则楚华衣要杀的指不定是我们俩的谁呢。”
翌日朝堂上,所有大臣均就楚华衣闯入太子府杀了楚若宁的事情上奏。
“皇上,虽说胤王妃与宁太子妃都是臣的女儿,作为父亲臣对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十分的痛心。但国有国法,臣认为不应该姑息胤王妃这样放肆的行为,应按照国法进行处置!”楚百胜做出痛心疾首的无奈状,双眼甚至闪着泪光。
紧接着便有太子党的人出来阐述楚华衣这种行为的恶劣影响,以及在民间造成的负面效果。
“若是人人都效仿胤王妃自己做判官,私下报仇的行为,那将国法置于何地?”
其实他们说得都对,杀人理应按照法律进行惩戒。
只是犯法的人是楚华
衣,所以凌云彻无条件的维护楚华衣,他冷笑道:“本王倒是不知道这个朝堂什么时候成为谈论深宫妇人的地方,一个早上总是在提及这件事情。”
“胤王爷,此事非同小可……”
“哦?相比锦州水荒尚未解决,你们认为后院妇人之见的恩怨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凌云彻反问。
那人哑然,旁边的人立刻道:“胤王爷此言差矣,锦州水荒固然需要解决,但王妃杀人的事情关乎北祁法律,关乎国本,乃是应该解决的!”
“所以你们是想将锦州的上万百姓至于不顾,导致灾民激增又该如何解决?”凌云彻站在人群中,扬着下巴傲然道,“与其将你们的关注点放在后院妇人的小事之上,不如多关注如何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面对凌云彻一个劲的把话题带走,那些大臣们着实抓狂。
“王爷,这是两码子事情。”楚百胜道,“灾情当然是要解决的,但与处理胤王妃杀宁太子妃的案子并不冲突。”
景明帝道:“胤王,王妃闯太子府杀人虽事出有因,但也应该提交大理寺审理,由他们做出定夺,而非你在此为她狡辩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