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与他谈论了一阵朝中的风向,知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对党放松警惕。原本两潭各管各的水,文臣武将交错挟制,一下就给搅浑了。
因为卫卿的缘故,再加上殷璄以放权为配合,现在皇帝对殷璄是前所未有的放心。
殷璄与她道:“宫中亲卫军与京畿五城兵马司,不可长久兼得。
你义兄与义父,总有一方需得先撤,可能会调离京城,我现在告诉你,便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卫卿点点头,微仰着下巴看向他,道:“局势如此,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就算是拿义兄牵制义父,可父兄毕竟都是你的人,把皇宫守卫和京畿安全全交到一个人手里,任谁也不可能放得下心。”
不管是殷璄跟她说,还是她跟殷璄说,两人面对对方,都不需要花太大力气。因为彼此都能明白。
卫卿完全不用担心任何时候他所做的决定,因为他都是在
大局下,提前筹谋着保护他羽翼下的人。
她知道,她的亲人,也是他的亲人,她所在乎的,也是他所在乎的。
殷璄俯下头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下一刻一收手臂,便卷着她的细腰纳入怀里,随手捻灭了几上的一盏灯,道:“睡觉了。”
不等卫卿反应,殷璄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过了一会儿,房中留下的纱灯光泽滟潋,床帐内却窸窸窣窣。
里面传来卫卿紧绷的声音,道:“睡觉就睡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是不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