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其他三人看在眼里,心中对他也是暗自佩服,不愧是萧府的主事,确有大家气度。
四人簇拥着张义来到正厅后,张义向张涛夫妇行了礼,又拿出礼单请对方过目。
张涛连看都没看,就将礼单放在一边。当即吩咐管家道:“客人来了,摆宴吧。”
只过了片刻功夫,宴席便摆下,为了表示对张义这位客人的尊重,张涛将其安排在下手左手边的位置。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涛才放下酒杯,给了陪坐一旁的二儿子张岭一个眼神。
张岭点头会意,便起身离席,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张义桌前。
他憋了半天,红着脸支吾着说道:“兄弟,上次是二哥莽撞了……。”
张义伸手打断对方,端起酒杯站起身,瞪着懵懂的眼神问道:“二哥,你说啥呢?小弟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一旁的老大张峰瞬间领悟,便出言附和道:“是啊,老二,你说啥呢?我咋也听不懂啊。”
张义见张岭还傻愣着站在面前,便说道:“二哥,咱哥俩啥也别说了。当兄弟的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说完,伸手将酒杯向前一探,与张岭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倒过来,向对方示意一下。
张岭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乐的眉开眼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兄弟,以后有谁欺负了你,你跟二哥说。二哥弄死他。”
张义点了下头,心说:有你这么个傻子,我不用白不用。
张涛始终关心着这边的动静,见于则成能不计前嫌,当即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笑骂道:“岭儿,又在胡说了,则成那是萧府的主事,在这析津府也是横着走的人物,谁敢欺负他啊。”
一炷香后,酒宴终于在宾主尽欢的气氛中结束了。
张涛又单独将张义请到自己的书房,让管家上了茶水,这才挥手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二人在房中叙话。
“则成啊,相信我单独叫你过来,你心中也有猜测。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对这门亲事的看法。”张涛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义心里嘀咕:你都这么问了,我能说不行吗?说出拒婚的话,回去又要遭殃。
他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张将军,不瞒您说。能迎娶将军之女,是于某前世修来的福气。”
张涛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的满意,斟酌着用词说道:“那行,等咱们打草谷回来,就换生辰八字,然后找人来说媒吧。”
张义就等对方提打草谷的事情呢,于是故作惊讶的问道:“张将军,您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张涛好奇的问道。
张义迟疑了良久,这才像下了什么决心的说道:“打草谷已经取消了,您不知道吗?”
张涛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张义,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取消了?则成,这消息谁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