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闻言,立即高声叫喊:“你们敢!我是二房的人,你们没有权利绑我!”
只是,那些个兵丁却不听这些,几个箭步就冲到对方面前,一脚踢到对方小腹上,直疼的李管家倒在地上痛苦打滚。当先那人借此机会将对方压在身下,就想招呼着同伴用绳索将对方绑起来。
与此同时,就觉脚下的大地开始轻微震颤,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骑在马上的李显龙转头望去,就见矿场北侧的军营辕门大开,一个个身穿皮甲腰挂横刀手举火把的军士,向着他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见此,李显龙也只是轻蔑一笑,他在来之前已经了解过,这支所谓的军队,也不过是二房为了保护矿场的安全,招募的一支私军而已。跟他手下的朝廷正规军,无论是装备武器,还是训练战力都没有可比性。
随着那支队伍的不断接近,终于引起了躺在地上的李管家的注意。他当即眼睛一亮,用尽浑身的力气,冲着为首一人大喊道:“雷娃子!快点救我!”
雷娃子就是刚才拿了管家腰牌,去军营里调兵的那人。
听到李管家的喊叫声,立即大手一挥,催促身后一众军士再跑快些。
等李显龙看清那些军士所携带的武器,面色也不禁一变,这些人居然还配备了弓弩。
他连忙把儿子李顺昌叫到身前,让对方回营召集盾牌手和弓弩手。而他自己也打定了主意,先留下来拖延时间,只要自己的援兵赶到,在强悍的武力面前,不怕这个李管家不束手就范。
眼见着李顺昌催促着马匹,向着南边的军营跑去,混在人群中的张义,却是看到了机会。
他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十几名同伴,这才借着其余众人看向北边那支军队的机会,弯腰捡起几块拳头大的石头。
随即就冲到李管家身前,一脚踹到正压在其身上的军士,借此机会又用手里的石头砸向对方,同时口中大喊:“跟我一起上,保护李管家!”
这一声喊叫,不仅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也让骑在马上李显龙为之一怔。心想好大的胆子,居然真有人敢反抗。
正要指挥手下,把那个李管家和人犯抢过来。只见刚才那个半大小子举起一块石头,就向自己扔了过来,口中还高喊着:“砸死这个罪魁祸首!”
此时,混在矿工群里的十几名禁军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向着李显龙的方向扔了出去,还一边喊着保护李管家,借机向张义这边靠拢过来。
看着接二连三飞来的石头,李显龙也来不及细想,下意识俯下身体,就想躲过袭击。
只是他算错了一件事,张义压根就没想用石头砸他,而是瞄准了马头去的。
“嘭!”随着一声闷响,石头精准的砸在骏马的鼻梁上,直疼的马儿“稀溜溜”一声惨叫,当即扬起前蹄直立而起。
马匹的这一举动,险些将马背上的李显龙掀翻在地。
此时此刻,在场的监工管事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终究是领着二房的工钱,对这个李显龙欺负李管家早已心生怨恨,见有人先行出手,心里也没了顾忌,虽然不敢上前与对面的官兵硬抗,但也是有样学样,捡起石头就向李显龙和手下官兵猛砸过去。
一时间,李显龙及其手下纷纷狼狈后退。
张义一边扔石头,一边对靠过来的禁军低声吩咐:“制造混乱,借机救人出去。”
刚爬起身的李管家,看见周遭乱成一片也傻了眼。刚要出声阻止,就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后颈上,刚想回头观瞧,只觉那只手突然加了力道,紧接着自己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身后的张义又大声喊道:“李管家被气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雷娃子也已经率兵赶到,听到李管家晕过去了,连忙冲进人群,查看对方的伤势。
张义借机指着骑在马上李显龙说道:“就是那个人欺负李管家,还要抓了李管家回去审问呢。”
雷娃子倒也不是傻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监工,见对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这才心头火起,向手下军士大手一挥:“给我干死他们!”
手下这群军士,可不管对面是什么来路,听到这声命令,仗着人多势众,立即挺起长矛向李显龙所带的军队冲杀了过去。
李显龙见此,心里连连叫苦,不知为何会变成了这个局面。
只等他拨转马头,想要逃跑的时候,就见儿子李顺恒已经带领着手下盾牌手弓弩手一百余人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当即心下大喜,高声催促对方再快些。
这一幕也被踮脚观望的张义看了个清楚,趁乱来到了一名禁军身边,低声嘱咐:“一会儿两阵接敌的时候,你们就带着百姓往山里跑,先去找孟虞侯汇合,然后一路向东回大宋。”
那禁军刚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低声问道:“那郎君您呢?”
张义看着远处骑在马上的李显龙:“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会尽快追上你们的。”
不等禁军再争辩几句,就被张义催促着去
对方刚走,张义就要冲进人群里,打算把事情闹的再大些。
他刚迈出一只脚,只觉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猛然回头,就见孟州穿着满是污垢的亵衣亵裤,正冲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