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甄宓鸢的心跳得厉害,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御书房门口,魏羽轻轻叩响房门,「陛下,皇后娘娘到了。」
「进来。」萧景煜低沉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甄宓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进门,甄宓鸢便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景煜坐在书桌前,脸色铁青,眉宇间满是阴霾,平日里温和的双眸此刻却如同鹰隼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甄宓鸢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此时召见,有何要事?」
萧景煜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甄宓鸢的鼻子怒斥道,「皇后好手段啊!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去害楚倾歌!」
甄宓鸢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强忍着心中的惊恐,抬起头,故作镇定地说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想过要害楚倾歌,臣妾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这样说。」
「你还敢狡辩!」萧景煜怒不可遏,一挥手,身后的魏羽便端着一个盖着黑布的托盘走到甄宓鸢面前。
萧景煜厉声说道,「你可认得此物?」
甄宓鸢颤抖着手掀开黑布,只见托盘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瓦罐,罐口用红布封着,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这……」甄宓鸢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皇后还要装傻吗?」萧景煜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竟然做出这等恶毒之事,简直是蛇蝎心肠!」
甄宓鸢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抓住把柄,而且还是如此……不堪的罪证。
「你都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皇后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置倾歌于死地吗?」萧景煜看着甄宓鸢,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陛下!」甄宓鸢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难道陛下当了这九五之尊的皇帝,就真的感觉到幸福吗?」
「陛下只知道我是皇后,却忘了,我首先是一个女人,其次是你的妻子,最后才是大梁的皇后。」甄宓鸢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没有哪个女人能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恩爱幸福,生儿育女,最后还要假装一副贤良恭顺的模样,去替她人做嫁衣!」
「你……」萧景煜被她的话语刺痛,一时语塞。
「皇上也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甄宓鸢苦笑一声,「十几岁时我初入东宫,我也曾经深爱过陛下,可是陛下呢,对我永远都是恭恭敬敬,却没有半分恩爱情意,而自己却要在这深宫中,看着深爱的男人宠爱别的女人,看着别的女人为自己的夫君生儿育女,自己却要装的贤良淑德……我恨这虚伪的一切,恨自己的苦心经营却都得不到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