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月声音很大,只能祈祷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赶紧的去找官差来。
不行,她不能见官差,那也就只能发挥群众力量,把面前这些狗杂碎给打走了。
这么一想着,苏眠月便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大声喊道:“各位天澜国的好汉们,这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狗杂碎,竟然在我天澜国帝都横行霸世,天子脚下却目无王法,大家都有力的出力,今日谁敢打他们一拳,本公子便赏一百两银子。”
本就有不少人看天狼国的客什皇子不顺眼,现在打人有银子拿,就算打出事也没人知道是他们动的手,立即有不少人便行动起来,而苏眠月也不是小气的人,银票左一把右一把的撒着。
不仅仅是路人在争抢银票,就连客什皇子的侍卫也在抢夺,原本抢夺美男的客什皇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眠月被挤出人群,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没办法,天狼国民风彪悍,可土地贫瘠,他们真是穷得很,除了皇室之外没人不喜欢钱财的,客什皇子再发火,也命令不动他的侍卫。
且说苏眠月跑到客什皇子的视线之外,便吓得拍着胸口大喘气,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便被人一把给拽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唔……”苏眠月下意识的想要喊救命,嘴却被捂住,只觉得后背一痛,人已经被按在墙壁上,而她被笼罩在一个阴影之下。
“嘘,是我。”白公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一见是白公子,苏眠月瞬间就成了炸毛的小狮子,甩开白公子的手就想要大骂,逼得白公子不得不再一次的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想活命,就闭嘴。”
苏眠月这才注意到,一向是白衣加身的白公子,今日竟罩了一件墨色的斗篷,只要一低头便能将整个人都遮挡在其中。
天澜国男子惯穿斗篷,且以墨色居多,只要不看白公子那张出尘绝凡的脸,走在人群里还真没人注意。
白公子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拉着苏眠月朝柴房方向走去,苏眠月只得跟上。
只见白公子将干柴拨开,又搬开一个袋子,里面的墙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可以藏人的大洞,推着还发愣的苏眠月,便让她躲进去。
“你呢?”苏眠月轻声问着,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白公子的秘密,又霸占了人家逃命的‘密室’。
“一起。”示意苏眠月向边上靠一些,白公子也矮身朝这边倒退而来,并且将干柴和那个袋子都归了原位,即便是有人搜查也难发现这边。
墙壁上的洞并不大,躲两个人有些狭窄,两人即便一动不动也会有肢体接触,何况苏眠月一直都觉得不舒服,总想要换个姿势。
“这样舒服一点吗?”白公子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苏眠月拉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上,并且用斗篷为她遮挡着头上面的灰土,低声说道:“不要说话,那些人来了。”
原本想要挣扎的苏眠月,只能僵着身子靠在白公子胸膛上,耳边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鼻下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似是淡淡的竹香,又好似是为了掩盖其他的味道,而加重熏染了竹香。
让苏眠月奇怪的是,常年流连于花街柳巷的白公子,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的脂粉味。
两人的坐姿有些暧昧,苏眠月不敢起身,以免被外面正在搜查的人听到响动,僵硬的肌肉都快结节了,却不知白公子此刻却是挂着浅笑,眼底深处有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给老子搜仔细一些,那个小白脸就是往这边跑
的,今儿要是抓不住人,回去都等着受罚吧。”一个声音很粗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嗓子,便听到刀剑噼里啪啦砍东西的声音。
这哪里是搜人,分明就是打家劫舍的节奏啊。
“老大,这里都搜遍了,没有人,咱们再去别人家搜搜看?”砍东西的声音停下来,一个狗腿子的声音响起,便听粗嗓子哼了一声,叫上一班兄弟离开。
紧接着一行人的脚步声离去,苏眠月松了口气,刚要挣扎起身,便被白公子给紧紧抱住,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苏眠月顿时火气便冲了上来,想要给白公子点厉害尝尝,竟敢占她的便宜!
张开嘴,一口咬住白公子的手,苏眠月闭着眼睛使劲儿,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却听柴房里又传来那个粗嗓子的声音。
“他娘的,这里没人,走。”粗嗓子喊了一声,走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把柴房的门给砍下来,可见气的不轻。
这些人再次走后,白公子这才送开口,看着被咬出血的手,苦笑道:“苏公子不知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苏眠月翻了个白眼,姐是女人,是女人你懂吗?狗屁的君子那套道理,用在女人身上不合适。
不过看着白公子那只比女人还要柔嫩的左手,苏眠月觉得面颊有些发烧,到底是她作的恶,便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谁让你毛手毛脚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儿。”
说着,苏眠月便要推开外面的阻挡物,却被白公子拽了回去,低声道:“他们还没走远,别急着出去。”
闻言,苏眠月只得老实的靠在白公子身上,可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便哼道:“你惹了仇家,干嘛要拉本公子进来?要不是因为你,本公子这会已经去怡红院逍遥快活去了。”
“他们是天狼国的客什皇子收买的地痞,专门抓貌美的女子以及俊美的男子供客什玩弄,若我不拉你一起躲着,这会你已经被带走了,除非被玩弄致死,否则别想活着从客什手中离开。”白公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狗日的杂碎,还他娘的男女通吃,胃口不错嘛。”苏眠月眸光微闪,想起在街上被调戏的一幕,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敢动她苏眠月,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