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姜檀回来了,村里在办流水席?”祝柏挑眉,立即赶着牛车。
进入内村之后,隐约听见了一阵哭天喊地声音。
“是宋大姐!”唐楠脸色一变,立即跳下马车,快步的向前跑去。
“娘子你慢点。”祝柏一惊,关切问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逼我。”宋榕紧紧的抱住目光木楞的大宝,眼泪鼻涕一起留下,看起来很是可怜。
姜村长正挡在她的面前,红着一双眼睛,喘着粗气:“空口无凭,凭什么要赶她们母子
!”
“就是啊,这房屋是姜檀家的,你们凭什么赶人!”
村民们都聚在姜檀家,看着院子里面五六个壮汉,心中虽然害怕,面上却是不显,个个都义愤填膺。
“这可是秀才的家,你们这群恶贼,就不怕被秀才公抓紧大牢吗?”姜村长拿出了杀手锏,神情镇定。
唐楠挤半天,身子才娇小,挤不进去,祝柏将马车赶来,拴在自家门口,立即帮着唐楠挤进去。
“村长,发生什么事了?”祝柏护着唐楠走到最前面,看见姜檀家里,全部东西都被动的乱七八糟的,心中一拧。
“宋大姐你没事吧!”唐楠注意到了院子里凶神恶煞的几个大汉,心中警惕,立即走到宋榕身边,关切的问着。
“呜呜,唐妹妹。”宋榕见了唐楠,喊了一声,悲切的痛哭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唐楠看过维诺胆怯的宋榕压抑的哭泣,从没见过如此不顾形象的大哭。
瞬间,眸光闪过冷意,警惕的看着虎视眈眈的壮汉。
“我们是县城牙行的人,这屋子已经被卖了,我们前来就是想要检查一下屋子,谁知道里面还有人在住啊!”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壮汉,无奈
的说着。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卖屋子,呜呜,当家的,你在哪啊!”宋榕听了越发的绝望。
“就是,你们一来,就将房子翻了几遍,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贼啊,哼,什么卖屋子,这可是秀才公的家!谁敢卖。”姜村长怒气冲冲的吼道。
“正是你口中的秀才公,他不仅仅卖了屋子,还将名下的田地都卖了。”
村民们问着证据,壮汉们拿不出来,双方僵持不下,有人就回去找主事人去了。
周管事骑着马来,听见姜村长的怒吼,嘴角泛起冷笑,声音寒凉刺骨的说着。
村民们看着骑着高头骏马的周管事脸色顿变,而周管事下马,直接从衣袖中掏出了两份契纸。
“祝兄弟,你我相识一场,老夫十分看好你们夫妇,你们两个看看,这上面可是有着户主姜檀的亲笔说明。”周管事走到祝柏的面前,声音浑厚的说着。
唐楠听到周管事说的那一句后,猛地扭过头去看彻底被惊到的宋榕,心中一紧,只觉得有一股子寒气从地上不断的窜进心口。
姜檀不仅卖了屋子,还卖了田地,这根本就是不管宋榕母子的死活啊!不,应该说,姜檀就是想要宋榕母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