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东方文乐笑得恣意。
“姑娘性子好生爽郎,竟也是个妙人。”
唐萦歌见他眼底讥笑,才回过味来,她怎么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犯花痴了?真是傻。
“咳。刚刚是个意外,一时胡言乱语。还未相谢公子搭救。如果方便,还请在瑞祥楼放我下车,兄长必会重谢。”
东方文乐轻笑,忽然压近她,“刚刚可算是救命之恩,以姑娘这样爽快的性子,不该是以身相许吗?”
唐萦歌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明明瞧不起女子对他泛花痴,怎么又反过来调戏起她来?
她伸手去推,这人却越发放肆,几乎让将她人压到车壁上了。而他的唇离唐萦歌的只余三公分的距离,呼吸间那份凌冽的香气更浓了。
不知为何,唐萦歌眼前忽然就冒出司空烨那张怒极了的脸,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其他男人调戏了,而她还没有反抗,不知要怎么闹腾呢。
不行,不行,要保持本心,唐萦
歌你喜欢美男,可不白痴。这样的极品,又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心。
摆明了是在卖弄风骚耍你。
唐萦歌刚刚的确没有用全力,而她大力士的能力可不是假的,双手用力一推,东西文乐就撞到了另一边车壁上。
“额,好凶的美人。”他假装揉着心口。
唐萦歌绷起小脸,清冷道:“公子还是留下姓氏,住址,兄长自会前去相谢,不如这就将我放下马车。”
东方文乐也不恼,而是修长手指轻轻挑开紫绸绣纹段车帘,用余光向外轻轻撇了一眼,“当真要下车吗?那找你的二人还在附近呢。”
唐萦歌忽然扑将过去,挑开帘子向外望:娘的,这俩人真的还在附近,而这位公子的马车怎么一直在原地踏步啊?不会是故意的吧?
收回手臂,唐萦歌气鼓鼓坐回去,再看眼前人时,眼神已没了刚刚的花痴,“除了以身相许,你想让我如何答谢?”
东方文乐嘴角轻挑,刚要说话。
唐萦歌怕他说了什么难办的事情,忙补充道:“我可事先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普通商户之女,商户懂吧?士农工商,最最下等的那种。除了小有几个钱,我什么能力也没有。还有啊,刚刚我逃下的那辆马车上面还有一个姑娘,你要是耽搁了我找人去救她,很有可能她这辈子就完了。你救我一命,却因此害了她,用
佛家的因果来讲,你是不会得到好报的。”
“呵呵呵,我东方文乐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有趣的姑娘,其实你担心过了,本公子无所图,可又不喜别人欠我恩情,不如姑娘陪我游山玩水一些时日,如此报恩可好?”
唐萦歌心中的猜疑越发大了,她不是那种见美色就晕了头的女子,当下起了警惕心。
“小女子虽身份不高,也不是那名伶妓子。更何况,男女七岁不同席,公子这种提议怕是不妥。”
东方文乐单手杵头,半倚着身子,魅惑地问她:“那我要是帮你将那女子也救出来呢?”
唐萦歌坚定地摇头,“礼法不可废,你我今日同乘实属意外,你还是换个条件。”
她说不出那些长篇大论劳什子规矩,就想这人快些找个安全地方放了自己,总觉得多呆一刻,都多一份不安。
东方文乐这一次到没有再强求,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坐好,对车夫道:“去瑞祥楼。”
这人态度转变之快,让人难以适应,就像会变脸一样,可唐萦歌没心思去揣度另一人,只求马车速度再快一些。
车程还要一会,车内忽然陷入寂静,这人不说话时,身上有一种煞气,让唐萦歌如坐针毡,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他。
马车停下时,东方文乐这才又开口说话,“姑娘早晚有一日,会亲自上门,感谢我的相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