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可是请了大夫?”
彩云点头,“大夫才走,给您开了祛热退烧的药,称小姐是因为舟车劳累,中了暑气,才病倒的。”
唐萦歌却是摇摇头,不对,大夫怎么没号出她有孕了呢?难道是月份太小,所以大夫也没留意?
这个时候,勿食药对孩子最不好了。
如果在以前,生活处于平静状态下,得知自己有孕了,唐萦歌一定觉得这是晴天霹雳,会打死司空烨这个大色狼的。
哪怕二人已经被赐婚了,可是天家的婚事筹办就要几个月,到时她挺着大肚子嫁人,会被吐沫星子骂死。
然而,现在司空烨被人陷害幽禁起来,她心痛得不行,
她想尽所有可能,救出他唯有一种方法。
现在她远离京都千里之外,整日受着担忧以及相思之苦,得之有了他的孩子,竟是欢喜的差点要哭出来。
可是大夫没号出来,她又着急的不行。
她准备把彩云支走,和小锦兑换一个试纸,这样就能安心了。
“药放这吧,我还想睡一会。”
彩云固执劲上来了,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小姐发着热,奴婢必须盯着您把药吃了,才能安心。这里不比府上,我得在这守着小姐才行。”
唐萦歌着急,她在这守着,那怎么验孕?还逼着她吃药,要是真有了,吃了药,生出一个傻子怎么办。她和子霁的孩子必须是最完美的。
她眼睛往那托盘上扫了一眼,当即有了主义。
“药苦,我不想喝,你找一碟子蜜枣回来我再吃。”
彩云看了一眼,嘀咕出声,“以前小姐也没这么娇气啊,多苦的药都是一口喝下。”
唐萦歌瞪她,彩云委屈,“小姐被王爷宠得,人都娇气了。”忽然想到王爷如今深陷囫囵,小姐担心王爷心情不好才会生病的,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麻溜下楼找蜜饯去了。
唐萦歌怕有人再进来,挺着全身骨节疼痛下去锁门,回来迫不及待拿出银子和小锦兑了一个验孕棒。
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几乎带着圣洁一般的动作
,将试纸结果放在眼前。
两条红杠杠,两条。
唐萦歌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又欢喜,又激动,就好像她盼这个孩子盼了很久一样。
可明明这个孩子来得并不是时候。
唐萦歌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当妈妈了,真的当妈妈了,她有司空烨的孩子了。
转而她又忍不住落泪,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以前她明明没有这么脆弱的。
她忽然就觉得好想好想司空烨,想到心口疼的厉害,想到这样大的事情,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宗人府过得可还好,有没有被人下眼色,天家伺候的人哪怕是奴才,也多是狗眼看人低那种,就怕他那样芝兰玉树的人,如果受人冷眼,心情定然不好吧。
她哪里晓得司空烨根本不在乎那些个奴才是如何待他,哪怕只是粗茶淡饭他亦然能怡然自得,他在乎的是唐萦歌不辞而别。
如今的司空烨每日胡思乱想。
不乱想的时候就将她创意的那些绘本找来日日翻看。
伴随他的,还有数不清的酒坛子,和永远半醉的状态。
子丑看着这样的王爷越发的心疼,他们的爷原本是怎样的芝兰玉树。
自从听了吴汐婷胡说,现在双颊凹陷,眼底犯青,下巴上的胡茬续了寸许长,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将郡主找到,让王爷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