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被这些个言官烦的不轻,这些人吃饱了撑的就爱找事,不是谏言他近日不早朝,耽于女色,就是说皇后死后没追加封号于皇体不符。再不就说近来国库见空,国泰民安时,在军事上要少投资,打造火炮还是先停一停。甚至还有人谏言他在皇陵上的花费太多。
皇上特别想骂一他们一句,懂个屁。
想想这些就火大,“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吃饱撑的找存在感,不用管他们,你之前受了委屈,在外六年着实苦了你,回到京都理应住最好的宅院,旨意已定,断然不会更改的。”
翁雨檬当下失落,没忍住情绪,嗤了一声,“七王爷可真会做人
说好话,你要是真心,当出赐圣旨时怎么不提出来。”
皇上没想到翁雨檬如此不识大体,抓起一旁的茶盏掷了过去,“你就是这样做人媳的?当着朕的面,都能如此刁蛮无礼,现在朕倒信了你在福乐面前真的说了那些污言秽语。”
翁雨檬也是一时心里落差太大,才忍不住牢骚一句,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声来,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父皇息怒,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舍不得那宅院。”
皇上想到皇后做的丑事,对她生的孩子也厌恶的不行,他指着翁雨檬的鼻子骂。
“不知所谓的东西,圣旨赐下,还贪图着宅院不走,你是想霸占那府宅吗,你就是想抗旨不尊,是对朕贬罚安王不满,这是想造反吗?”
翁雨檬这下是真的吓坏了,她不是一个太会说话的人,一害怕更是想不出来怎么解释了,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
“儿媳不敢,儿媳知错了,实在是东西有点多,一时没搬完才想着宽限几日,儿媳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啊!”
其其格在旁边不忘记补刀,“嘁,还说自己没有不臣之心,分明是不满现在是郡王妃身份,在建宁园,可是
口口声声以安王妃自居,骂唐姐姐低贱呢!”
司空烨忽然冷眼刀射向过去,吓得翁雨檬跌坐在地上,“我没有,我只是一时习惯了,我不敢造次的。”
皇上真是厌恶不已,他觉得皇家颜面都让这个蠢女人丢尽了。
“习惯了安王妃之位,忘记自己是郡王妃的事实了,对吗?”
翁雨檬已经吓得要哭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她不过小小的抱怨了一句牢骚话。
她吓得点头,涕泪横流。
皇上点头,就像是刚刚的怒火从来没有发过一般,轻描淡写道:“福公公,传朕旨意,安王在兖州也辛苦了,朕特此开恩,着他府上一众女眷全部迁往兖州,明日辰时必须离京。”
翁雨檬啊地惊叫出声,从前安王一人离京,说是惩罚他,才没让女眷跟随,翁雨檬就觉得安王总能回来。
如今他们也要去那苦寒之地,现在冰天雪地的天,还要即刻上路,这是想让她们死啊!
她哭嚎着匍匐上前,“皇上,皇上您不能如此啊,兖州那么冷,我们这个时候出发,会被冻死在路上的。还有,还有诚儿那么小,他是您的孙儿啊,您怎么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