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逝,转眼就到了恒亲王妃寿宴的日子,因为还是国丧,恒亲王妃也不能大操大办,就自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饭,算是过寿了。
赶上国丧,寿宴难免过得憋屈,不但不能大肆操办,连席面都简单的要命,没办法,四十九天内,不让宰杀生畜。
唐萦歌备了大大的生辰蛋糕,早早就坐着马车来了,如今她身份不一样,能过来就是给面子,何况还带着传说中的生日蛋糕。
唐萦歌会这么好心?不,她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既然和景宣世子商定了协议,总要促进两人之前的关系才好。
还有一点,这日子口,寿宴可以不办,礼单绝对不会少收一件,唐萦歌是来看热闹的,看看周家损失了那笔金子,寿礼是怎么准备的。
她猜的没错,别人不来,周家人为了巴结景宣世子,不可能不来。
唱礼官报出礼单,高喝,“方家主母送金缕披肩一套,赤金头面首饰一套……”
唐萦歌坐在内室,故意用吃惊又好奇的口吻道:“唉呀,这方家还真是有
钱,竟然送得起这样的首饰,不知这金缕披肩是怎么样的,可否让我也长长眼?”
恒亲王妃都快七十的人了,却一点不知低调,今天这日子口,也不忘记将自己打扮的满身珠翠。
“要不说你们年轻人啊,还真是没见过世面,青铺緑琐琉璃扉,琼筵玉笥金缕衣。这人到老能拥有一件衣缕衣也就没有遗憾了。”
唐萦歌嘴角抽抽,要说这人有福气是啥,可能就是老王妃这样的。
荣华富贵有了,儿女双全,日子安态,没了别的追求,就喜欢吃吃喝喝享乐了,你说她缺金银吗?
从今个的礼单看,她的小私库估计比皇上的金子都多,偏人家还像稀罕人人向往的金楼衣。
下人将方家的礼品特意呈了上来,周氏年年都会来参加寿宴,从没有像今年这样忐忑过。
下人将首饰匣子打开了,金灿灿的,说真的,款式有点老,没啥新意的设计感,全套首饰都嵌着绿幽幽的墨玉,很富贵,适合上年纪的老妇人。
恒亲王妃显然对那些个,坠子啊、戒指啊的没啥兴趣,毕竟年年都有,她也不缺。等下人打开那件衣缕衣的匣子,上坐的几个人眼前都被匣子里的衣服吸引去了目光
。
唐萦歌也算是明白周氏为啥那么急着想寻回那些金砂了。
说好了是披肩,这件衣服却是由细金线拉成头发丝那样的线,生生织同来的一件褂子。
两个丫鬟将衣服展开时,都废了一点力气,恒亲王妃看着由金子打造的衣服,不由得走到近前,不停地夸赞。
“好,好,好啊,得此金缕衣,我毕生收集金饰的愿望也算完成了。”
唐萦歌嘴角抽了抽,这里指的收集,可不是恒亲王妃自己花钱收集,是别人送,将她能想到名堂,由人送过来,收集齐了。
听说,老恒亲王妃早年收到过拿金子做画,都是有的。
下人伺候着她将衣服穿在身上,也就一米六高的老太太似乎又被压矮了一公分,人家跟本不在乎这一身的重量,又将周家送的首饰换上。有人搬了凳放在屏风前,她老人家端坐好。
有早准备好的画师上前,在展开的纸上徐徐作画。
“今年不能大肆热闹,我就想着画一幅画来庆祝,将来也算是给儿孙们一个念想。”
画师也不可能一直让人端坐着让他画,一般都是看几眼,将轮廓定了,再由着记忆细画。也就一柱香的功夫,恒亲女妃脖子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