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初在殿前,给孩子们和李宗煜验血的时候,江有才也看见了自己的血和江浸月的根本融不到一起去,只不过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孩子是李宗煜的这个事实震惊到,哪里去注意江浸月到底和江有才是什么关系。
如今被挑开了,江浸月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了。
反正总要揭穿挑开的,不如今夜索性就断个干净断个清楚!
“江有才,说实话我也恶心。”
江浸月垂眼看着地上很是狼狈的江有才,目光凉的比这天地间的风雪还要冷,江有才被那样的目光盯
着,不自觉的,浑身一个激灵。
“我一想到叫了你这种人叫做爹爹,甚至还对你产生过隐隐的期待,我就恶心。”
“你这个这个孽障!”
江有才被气的血气上涌,要不是现在被两个小厮押着,早就跳起来跟江浸月打个你死我活了!
“我是孽种?江有才你真没有心,外人说你上门女婿吃着软饭,难道错了吗?但凡你有一点点的本事,像是远山候爷宋清那般,在朝堂上挣得几分天地,睡会去指摘你?娘亲死后,人人道你薄情寡义,难道也错了吗?江有才我看你是京城这纸醉金迷的日子过的多了,不清楚自己真的有几两重的骨头了,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你养外室,一个上门女婿养了外室!多可笑!你还言辞有理,说自己无愧娘亲!?”
既然要说,江浸月索性就说开了说个干净,她不指望自己三言两句就能改变江有才的看法或者他那已经歪的不成形的三观,但是眼前这人咄咄逼人一副被负了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恶心,江浸月不怼两句,就算弄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心里也憋着那一口气。
“可怜娘亲当时为了顾及你的脸面,即使你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也没有嫌弃你嫌弃你全家
,还让我跟着你姓江!我才要呸!我现在想想都要恶心,江有才你配吗?我堂堂一个定国候府老侯爷白向宇唯一的亲外孙女,姓了白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你这江姓有什么?我呸,真不要脸!”
江浸月越讲越气,可怜那她一点没有记忆的原主娘亲白云浅,一个柔弱不能自理,虽然蠢笨但很是单纯的白云浅,真真是命薄如纸,也不知道在天有灵看见江有才的这种嘴脸,这样诋毁她否认她全部的一切,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就算是拼着一身即将化成灰的白骨,也要和江有才拼个你死我活。
“若是娘亲有了我的时候,就直接把你撵出家门,你说娘亲到现在也不会死对不对?可笑!你自己也不看看”
“月丫头!”
江浸月还没说完,突然听见了身后老夫人的声音。
冰天雪地里,老夫人的面容森冷,紧紧的握着椅子上的扶手,雪花落了满头。
江浸月一个激灵。
她不是江有才女儿的这件事情,老夫人并不知道。
小六从院外进门靠着李宗煜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即使是这样安静的时候,院内所有人都没听清。
老夫人看向李宗煜,对他说道:“王爷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老身这里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