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个人,伸手抚着粗糙的树干,跌跌撞撞的往内院走去,可是夜色如墨,秦叶悠却又精神恍惚,怀着身孕行走间总归笨重,刚刚一只脚迈进了内院,还没说话,只觉得眼前一昏,“扑通”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身子着地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痛,小腹亦然是疼痛的翻绞了起来,秦叶悠痛的在地上轻声的呻吟。
“天!主子!”刚刚进来的婉儿惊得一下子摔掉了手中的杯子“啪啦”一声,她三步并作两步要去搀扶秦叶悠,可是如
今秦叶悠是双身子的人,本就重。
婉儿一时竟然有些无可奈何,便大声唤道:“人呢?快来人啊!主子如今身子重!你们怎么放心她一个人走!”
祁元修刚刚回来,便听到婉儿在屋外大呼小叫的声音,又听到他言语之间涉及秦叶悠,便大步迈了出去,就瞧见了摔在地上的秦叶悠。
已经是疼的冷汗淋淋,祁元修的心中猛地一惊,慌忙上前打横抱起了秦叶悠,语气中满是着急和慌张:“叶悠?叶悠你有没有事?叶悠?”
“唔……”秦叶悠被祁元修抱着,一股冷梅的香气萦绕着她的鼻间,让她不由自主的眼泪簌簌而下。
“是不是上到哪里了?”祁元修见她这样,更是着急万分,连忙喊道:“医者!快!请医者来!”
秦叶悠几乎是动用了全身的力气,轻轻的伸手扯了扯祁元修的衣襟:轻声说道:“我,我没事。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脚踝有些伤了。”
她可以压制住自己语气之中的哽咽和不自然,她害怕祁元修看到自己已经哭过的样子,便慌忙将脸埋到祁元修的胸膛之中。
“我不碍事的,拿些药酒
来擦擦也就是了。让小厨房按照素日的安胎方子重新煮一碗安胎养神的汤药,就没事了。”
祁元修心痛至极,几乎是像对待容易破碎的琉璃一样,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将秦叶悠抱到了床榻上,有半跪下去帮她脱去绣花鞋。
那样认真轻柔的动作,看在秦叶悠的眼中,又是心中一涩。而祁元修低着头仔细接着烛火查看秦叶悠的伤势,却并没有察觉秦叶悠眸子里莫名翻涌的情绪。
药酒拿了过来,祁元修小心翼翼的褪去秦叶悠的鞋袜,细细的将药酒在手中揉搓着,暖热了才轻轻的抚在她已经红肿的脚踝。
那般的细致无二,秦叶悠很难想想如程萧然口中的那个两人一夜缠。绵的祁元修,可是越是不想这样去想,脑海里却越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心底里蔓延出来,从肺腑之中冲将了过来,让秦叶悠猛地附身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祁元修慌张的将药酒放在一边:“叶悠?叶悠?”他想伸手抱住秦叶悠,可是却又碍于自己满手的药酒,一时间也手足无措的像个半大的少年一样看着秦叶悠,愣愣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