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现在局势内忧外患,如果此刻要和晏国交战,不用想一定会输的十分惨烈,而且晏国和北国相邻最要紧的边塞就是晏北在把守,如果真让他带兵攻打北国,晏北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立大功。
云羡隐忍负重这么多年,可不想因为这一次功亏一篑。
他眉头微蹙,将桌上的茶水倒入香炉之中,激起飞烟阵阵。
景殊抬眼看了看,“少主您的意思是……”
云羡双眸微微闪了闪,一字一顿,“这门亲事,
一定要搅黄!”
戍时刚过,华灯初上,云羡回到了云府。
云安之亲自出来迎接,“公子,在下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公子回家了,也早已经屏退了旁人,公子大可放心。”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并没有让云羡高看他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内室,云安之大气也不敢喘,小心跟随在他身后。
门被关上,云安之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景殊一脚揣在了他的心口上,云安之猝不及防被直接踹飞,先是撞倒了花瓶然后整个人滚落在地,之前穿戴整齐的华服也被花瓶里倒灌出来的水淋得湿透。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云安之在云羡手下这么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喜怒不行于色,他要是亲自动手还好,那就证明事情还有转机,怕就怕是他身边的那位高手动手,只有这位一出手,这就代表事情没了回旋的余地。
云安之狼狈异常不停的求饶,云羡却懒洋洋的靠在桌边,神色阴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云安之,近年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离开之前我是如何交
代你的?让你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好好哄着他,你倒好,竟然敢在背后蹿唆他主动挑起战事?谁借给你的胆子?嗯?”
云羡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有很多种,不然云安之也不会这么多年老老实实听从他的差遣。
“公子,老夫效忠之心日月可鉴,从来不敢有半点歪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子好啊……”云安之浑身湿透,头发散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丝毫没有了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风光样。
云羡恩威并施了之后,云安之老实了许多。
随后在饭桌上吃饭也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其他盘子里的连筷子都不敢伸出去。
“听说陛下要给晏北赐婚,可有此事?”
本来安静的饭桌上,云羡突然不温不火的来了这么一句,吓得云安之的手又抖了一抖,急忙应答,“是的,是慎郡王府的大小姐白夕颜,据说圣旨不久后就会下达……”
云安之身为朝廷重臣,一般皇帝决定的机要大事他还是能先一步知道的。
“此事你怎么看?”云羡却突然问起了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