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郝连澈还是告诉她,他有洁癖,不能靠他太近。
当时她不理解,甚至还有些小失落,不过到后来,她发现郝连澈不光是对自己,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那样,甚至有些他是毫不掩饰
的厌恶。
人一对比就有差距。
和那些爱慕郝连澈却又不能靠近的人相比,她好像还挺幸福的,也就对依旧不能近身这件事情释怀了。
这种优越感一直持续到长大,一直到了今天。
人比人,气死人。
直到她亲眼所见,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将另外一个姿色平庸算不上出挑的女人搂在怀里,那一瞬间,所有的自信和优越宛如危墙,轻轻一推,瞬间分崩离析,溅起一地尘土,呛人鼻喉。
满脑子里都是郝连澈的那一双不肯放的手……
甄惊鸿的手慢慢的握紧,用力的咬住嘴唇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多时又恢复了往日端庄的模样。
先朝郝连澈行了个大礼,然后才端庄大方的开口,“臣女刚才莽撞,误撞了殿下的马车,臣女的义父经常教导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切莫推卸责任,就算殿下饶恕那也是殿下大度,臣女想当面致歉。”
她眼中艳羡的神色已经收敛的干干净净,一板一眼规规矩矩,仿佛真的只为道歉而来。
郝连澈一直紧绷的下颚这才缓和了些,一只手
捂嘴轻咳,“刚才景殊说了,你也是无心的,本宫微服出巡也不想惊动任何人,你只当做从未见过本宫。”
他一动,怀里的女人便瞅准了时机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好在郝连澈反应更快,马上按住她,两人在这里斗智斗勇,可在甄惊鸿眼里就算得上是打情骂俏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说完这句话,郝连澈就放下了车帘,隐约有声音传出来,“别动。”
这话听在甄惊鸿耳中更觉得如坠冰窖。
一旁的景殊领命,朝她微微点头,便挥动马鞭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天地苍茫,刚才还有些清朗的天气转瞬间乌云密布,雪粒子毫无征兆的一颗颗飘然落下,马上就要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了。
甄惊鸿就这么站着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子了,她依旧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自从上一次甄惊鸿过来摘星殿耀武扬威之后,晏七七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大马路上碰见了,更要命的是她还以“红颜祸水”的姿势被郝连澈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