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弄着手里的狙击枪。
“现在呢?他们要如何脱身?”
谢南州握紧了拳头,闭了闭眼,沉重道。
“等信号。”
她找准机位,她明白谢南州的意思,要她最后引爆炸弹,必须是一次成功,而且还隔着墙壁的厚度。
在十二律也就只有白悦柠的枪法能够做到,其他的狙击手都测试过,最低的也只能通过两枪来完成。
在克服住后坐力的同时,一枚子弹和第二枚子弹无法达到同时的效果。
白悦柠漫不经心地轻掀眼皮,嘴唇半勾,淡漠的看向不远方的一楼里。
黝黑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同龄人少见的桀骜。
“我们的国土,什么时候任凭到他人践踏的境地了”。
谢南州幽深的眸子,看向远方,隐隐有暗火在燃动。
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坚定的气息,“我们的国土,绝不容侵犯。”
沧州的雄鹰,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它的领地,国家领土至上,国家利益至上,国家权益至上,无论何时何地必须,也只能是国家至上。
谢南州叮嘱了白悦柠几句,便从侧绕过,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
一切都布置的精确,不能出任何纰漏,哪怕献出生命。
白悦柠一直保持瞄准的状态,如果真的是血月会的余孽…
她大概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
他们想要楼姝手上的芯片,那里隐藏着能摧毁一个国家的秘密。
或许有很大一部分早已经隐藏在了国土境内,边境这次只是示威。
要不是十二律局有叛徒,她和楼姝也不会一直隐藏着芯片而不上交国家。
为什么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头绪,一直查不出来。
唯一…也是他们不愿相信的一种可能是上头有人保那个人,又或者是那一群叛徒。
楼姝说过,在十二律除了他们阳律四个之间和于文翰之外,谁都不能信。
因为谁都可能说谎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悦柠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烈日当照,隐藏在暗处的兄弟们,都一动不动。
谢南州带人堵在了后边。
白悦柠负责前边。
如果活捉不了涂闻,那也必须杀死。
突然,白悦柠的瞄准镜上出现了一个弯着腰佝偻着的老人,正在把茶水倒在花盆上,还特地把花挪放在了阳光之下。
她知道,时机到了。
可,里面的兄弟们一个都没出来,为什么会有这个信号?
白悦柠冷着脸,还是执行她的任务,手平稳精锐的扣下了扳机。
一颗特制子弹穿过了墙壁,从中开花破出,犹如灿烂消瞬即逝的烟花,精准的打中了摩擦引线。
一刹那,整个房子都燃烧了起来,轰鸣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边境,周围在暗处的兄弟捂着鼻子也立马采取了措施。
围攻住了那房子。
白悦柠眼眸闪过一丝晦暗,提起枪,戴上帽子,往不同的方向走。
她们在血月会训练过这么久,她太了解涂闻了。
如果涂闻这么好杀,那她和楼姝压根就不会隐藏在暗中如此之久。
而且爆炸所燃起的烟雾并没有想象中的高,要么他们已经把东西运输出去了,要么这就是个圈套。
那真正的险境,就有可能在谢南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