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姝接到消息,便慢悠悠地往楼家老宅赶。
多大人了,还告状,真是无趣可怜。
墨景湛拉着她的手,“我陪你一起进去”。
楼姝摇头拒绝了,“不用,不是多大的事”,把手抽了出来,揉捏了一把他的头发。
这家伙进去,估计就要吵起来了。
墨景湛无奈,嗯了一声好。
楼姝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听到了楼兴华的怒斥。
“她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这么大的人能丢哪去。”
楼兴华眼神如刀子,刀刀致命,言语间都是对他的失望,粗砺的屈指重重的敲击着桌面,似要敲醒楼政荣。
“把这个滔天的罪责怪罪到一个小辈身上,爸爸真是从未看清你。”
墨景湛从车上下来,懒散的靠在楼家一楼窗户外面,影子透了进去,里面嘈杂的声音响起,很刺耳。
楼政荣极力辩解,眼里凶光毕露,都是对楼姝的厌恶。
墨景湛惹不起,楼姝是楼家人,那他就有权利把她逐出楼家。
“爸,是芸儿收到短信说是楼姝劫的,如果不是有人看见谁会这么说,而且还是一条陌生短信。”
楼姝懒散地坐在楼兴华旁边,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便没再开口讲话,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悲伤的表情。
楼兴华似安心的拍了拍楼姝的手,在告诉她别担心,还有爷爷在。
楼兴华扫视了他们一眼。
“就算是姝儿劫走的,那也一定是她犯事,她要是清廉自好,别人会抓走她吗,你们昧着良心说,这些年,你们可曾对楼姝有半分好。”
楼姝高三动员会家长没人去,逃课受伤,辅导老师和他们沟通,他们左眼进右眼出,辅导老师都说这样子当父母还不如父母双亡,楼姝的生日有谁记得。
京城的人只知道楼家女楼芸的生日宴,楼姝呢,无人问津。
楼芸住的是主卧,楼姝住的房间是最小的。
这些都还是墨景湛告诉他这个老人家的,心中怜爱这丫头,连苦也不说一下。
楼政荣眼里多了几分闪躲,嘴里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反正我不要楼姝,谁爱要谁要,养一条狗都比她忠诚。”
得墨家撑腰又如何,终归是依附他人,而且心还不是向着他们楼家的,难不成要当祖宗供着?
有比赛天赋又如何,得到的奖金还不如他一天赚的钱,更何况她还薄情寡义,对自己父亲冷眼旁观。
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窗外,墨景湛浑身冰冷,指甲陷入掌心,感觉血液从身体奔腾,低下的眸子里暗藏着一抹风云。
他的柚宝这么好,怎么老是遭受这些苦难呢。
既然楼政荣不要,他墨景湛要了。
其他楼家人也是闪闪躲躲,没有人肯要楼姝,那就意味着她得自己一个人去开户口,她的户口簿可能也就她一个人。
把她当垃圾一样,连垃圾分类都没有她的容处。
所有人,这些有亲戚血缘的人,当着楼姝的面,把她丢来丢去。
楼姝听到这话,身体微僵了一会,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身上还是那副懒散不着调,眼里满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