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料得她手上没证据,自进了厅内,便打定了主意抵死不认,“大人,奴婢真的没有进过您的书房。九儿姐姐的脖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九儿姐姐凭什么就说那是奴婢做的?”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掐的?”九儿有些气急败坏。
“谁知道呢。”
“你……”九儿一气哽在心头,抖着手也说不出来话。
“大人,如果您真的相信她一面之词,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裴詹看她垂头,已是闭嘴不言,便开口道:“府上这么多人,她单单指了你。如果不是你,你也得说些不是你的证据出来,这样才能让人信服。九儿说的那日,你且说说你在哪,做了什么。”
“那日,夫人让我在后院清理香鼎的香灰。”
兰夫人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裴詹又问道:“可有谁能证明,你清理的过程中没有去书房?”
墨倾顿住,似在回忆。如果她直言无人证明,那么按照裴詹话中的意思,无人信服,还是要问责的。更何况,一直给不出自己这方有效的证据,就算此事勉强了结,也会让他心头起了疑心。这太师府,她还需要待下去,就必须要从今日之事中完完整整的摘出来。
“春晓可以证明。”
她在赌,赌春晓方才说过的那句话的真假。她说,她永远都会同她站在一处。
裴詹面色变了,却辨不出他心头所想。
“春晓。”
“大人。”春晓应声跪到众人面前。
“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了,是我做的。”
“哦?”裴詹眼中不知阴晴,“你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偷东西。”
一时间,在场之人皆是唏嘘。根本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这么规矩的一个姑娘,又是锦园的老人了,竟然敢偷东西。
特别是兰夫人,脸上出乎意料的错愕神情,一时竟难以收回。
“大人书房的宝贝不多,但个个价值连城。我侍候人这么多年了,不想再过这种卑微的日子了,所以就动了邪念。”
墨倾本是讶异,她只是需要她证明二人一处便好,结果她开口直接应了事。再听她这一句,瞬间就明了其意图。
“你在胡说什么?”她下意识高喝,意图警醒她莫要继续。
她却我行我素,嗤声道:“呵,这个想法很卑劣很可笑对不对?但我就这样做了。所以就趁着前些天大人不在,便同九儿姐姐一起进了大人的书房。”
春晓半路杀出来,九儿本就懵怔。结果她三言两语便将火烧到自己身上,心头惊诧,脑中一时反应不过来。气急之下,只伸直了手往她那指,气血聚顶喊道:“你……你你你瞎说什么?”
“你为何要拉着九儿一起?你一个人不是更保险?”兰夫人也发话道。
春晓低眉顺眼,问什么答什么:“我是后院的,本不能进书房。若有九儿在场,真要是被人撞见,也好有说辞。”
“你乱讲,你这是诬陷!我从来没有跟你一起进过书房,也从未偷过东西。”
九儿情绪高亢,大喊大叫的嗓音传得院子都能听清。
春晓不疾不徐,抬起头正正的迎上九儿那双喷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