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朗不情不愿离开,殷启良直接将门反锁。
“老婆,”殷启良得逞,立马表衷心,“哦,嘉宜,对吧。”
他坐到床边,端过碗,接着给她喂粥。
“哎呀,你流血了!“
陈嘉宜指着他的额头。
雪白的纱布瞬间被血染红。
其实殷启良伤的很重,他又是被酒瓶子砸头,又是被刘翰往死里踹了几十下,上救护车的时候咳了半天的血,纯靠惊人的身体素质撑到现在。
就为了陈嘉宜醒来,能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你快躺下!”
陈嘉宜着急地放下枕头,把殷启良按在床上,“别动了,医生在哪里,我帮你喊她!”
她刚转身,手腕却被人紧紧拽住。
“医生这个点睡觉了,”男人眼底带笑,云淡风轻,“衣柜里有药箱,你帮我涂。”
陈嘉宜赶紧拿过来,先帮他换绷带。
“有点疼,你忍一忍哦。”
男人嗯了一声,将头微微侧向一边,露出苍白修长的脖子和锁骨。
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心甘情愿收敛锐气和锋芒,变成一只可以随便撸随便亲的大猫。
陈嘉宜给他解开纱布,终于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像撸猫一样,摸摸他的头发。
“要不,你还是去拍个ct吧,”她开始给他换药,怕他疼,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么好的脑子,要是被打傻了,也太可惜了。”
“刘翰下手真重,不过你打他也够解气。
“他会判刑的吧?不会再出来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你还在疼吗?”
看着她絮絮叨叨又认真的样子,殷启良怦然心动。
他毫不犹豫撑起身子,将陈嘉宜锁进怀里。
“我后来才知道,为什么那晚出事前,我的心脏会那么痛。”殷启良指着自己的胸口,“它比我更早感知到了,你有危险。“
“我还视而不见,甚至冷漠地把你赶走,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却没有认出你,我是世界上最蠢的人。“
陈嘉宜眼睫微颤,眼泪滴在被子上,她说不出话。
这样骄傲矜贵的男人,为了救她,为她下跪,被刘翰踩在脚下,折磨虐待,却还不忘逗她安慰她,让她别害怕。
“老天早就把你送回我身边了。”男人嗓音因哽咽而沙哑,“刘翰说的对,我的眼睛就是个摆设,我现在受的这些罪,都是我应得的,是我欠你的。”
“你别说了。”陈嘉宜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你再激动,伤口又要裂了,再裂我可包不好了。”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激动。”
陈嘉宜回过头,看着他漂亮的眉眼,低头在他微凹的眼窝里,落下一个吻。
殷启良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环住她的后颈,让她靠近自己一点。
感受到某种灼热的呼吸,陈嘉宜心跳如雷,却没有推开他。
她心里一直有他,她比谁都清楚。
无论颜雁或陈嘉宜。
见她没有拒绝,男人眼底划过惊喜。
他抚上她的后颈,将一记绵长的吻送了过去。
“唔。”
干燥微凉的双唇贴近,陈嘉宜来不及反应,就被温柔淹没。
……
直到感觉男人的气息有些失控,陈嘉宜才将他推开。
“现在,还,不行。”她喘着气,将被解开的衣服扣严实,“太快了,我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