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不堪的回首之城,明明承载着历史长河的偏爱,但在这华夏大地的庇佑下,却还是没有免遭生灵涂炭的命运。
遍地开花的荒芜,将原本充满科技与文化气息的城市,变成了一座空虚寂寞冷的废墟。
到处都开着诡异的命运之花,好像是历史和宇宙联合,和它开了个玩笑。
其实一点都不好笑,也一点都不值得为此黯然神伤。
毕竟历史悠久,想要再进一步就必须要有牺牲和流血,不管是形式上的还是实事上的。
都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亏缺和无奈。
这是统治者的锅吗?
应该不全是他的责任,还有外界不断变化的环境,以及许多不可见且不可预测的神秘。
这些应该都会成为一个悲剧的促使源头。
当然也不乏其他的一些零碎,比如现阶段的民众情绪,还有国内局势稳定状况之类的。
在危机到来的关键时刻,就能将每个人的作用发挥出来了,虽然不一定会是好事。
但也从一定程度上,较为公平的确保了每个人的权益,甚至于比多数安定的时候都要公平公正。
当民众有了表达自己的权利,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个问题从古至今,好像一直都没有哪个状况能实现过,所以百越国会不会就是那个先例呢?
百越的落败多数原因来自外界的入侵,当然也有内部矛盾,以及老大哥出现叛徒这些说法。
或者看开点说,也许就是宇宙选中了百越,想给予它新生的机会呢?
不管是乱世先斩圣母,还是乱世出英雄,都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宇宙像是铆足了劲,想给一些人改变世界的机会,期待着些许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换血。
那就应该顺应宇宙的号召,走下去吧!
……
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将残破的百越水龙泡得发紫,整片地区荒败枯槁。
宛若一只快要枯死的水龙兽,还在微微的喘着。
是在等待死亡,还是奇迹呢?
肯定是奇迹吧,别总是那么丧里丧气的。
不过事先说明,奇迹再现的方式不一定有多好看,甚至于会有点猥琐。
多担待吧。
水乡之地最不缺的,或许就是那成片的金灿灿稻田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但百越国的生灵似乎并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反而一点入冬的迹象都没有。
也对,人都快被杀完了,整天躲躲藏藏的,哪里还有闲工夫收稻谷呢?
金灿灿的稻谷还没收割,扎根在田地里摇曳着,几乎要生出独属于百越的血肉出来。
好去拯救自己的家国。
金色的浪潮被鼓鼓的风吹着,时而一边倒去,将稻香抛向破败的城市地区。
期待着能改变点什么,好歹让城市里多一点生机,这万里的稻田要求不高,只要长出来一棵稻苗就好了。
那是生的希望啊。
稻香四溢,勾起些许生灵的千年回忆。
记忆里的儿时,就住在一片金灿灿的稻田里,几乎每天都是香喷喷的。
百越还会在稻田里养鸭子,呱呱地叫着,和稻谷一起茁壮成长。
这个虚虚晃晃的记忆,总是在稻田里奔跑,追赶着丰收的回忆。
总是追着追着,就醉了。
仰天一躺,就能在稻田里睡一整天。
睁开眼时,劳作的人们要是碰巧赶着鸭子路过,也会和这个记忆的主人热情的打招呼。
只因为,这个记忆不吃鸭子,反而还阻止了其他食肉者的来袭。
怎么说,也算是一方稻谷和香鸭的守护神。
生活本就应该这样幸福平淡下去,但老天还是喜欢开玩笑,非要给这个记忆增添点痛苦才肯罢休。
难道,只有经历过疼痛才会懂得人生的真谛吗?
这是谁规定的!
老天爷?
宇宙?
还是神秘不知所踪的神?
不管是谁规定的,错了就是错了,不可置疑的天也是会犯错。
记忆不许苦难的入侵,但天道难违,还是强行吸收了进去。
一道道的沟沟卡卡,到底是跨了过去。
也算是成全了宇宙的荒唐旨意。
而这个记忆再也回过家,享一世的温暖,却千世流浪在银河尽头。
这笔账,宇宙真是比谁都会算。
不知道某天记忆回头看的时候,会不会恨呢?
应该不会,那仰起头看天空的小狐狸嘴巴,淡然似的吐了吐热气,什么都没说。
然后继续沿着银河之路,寻找往返家园的路途。
这千世的轮回往复,应该磨平了他的狐狸爪子,迫使他变得懒散和释然起来。
所以无事,吴释这个名字,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对吗,稻香小狐狸。
……
吴释那双狐狸眼没有反应,有些呆滞地望着暗淡的天空,也远远的望着那片记忆中的稻田。
试图,寻找到一丝的相似之处。
可惜他并没有找到,那稻田早已被海水倒灌和暴雨如注摧毁了,看不出一点往日的风采来。
所以,就是又失败了呗?
吴释无奈的扬扬眉毛,有些凌乱嘈杂的造型显得他很没气色,但他也懒得打理了。
一双金色的眼眸十分黯淡,脸色苍白没气色,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么懒懒散散,且又保持着精致的他。
吴释也要魔化,抑郁了吗?
怎么会?!
他要是再抑郁了,那这场梦就真的进行不下去了,这不是自砸饭碗吗?
每个人的个性和处境都是不同的,所以做出的选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他们是梦中的模糊者,但还是有脑子和主见的。
所以安啦,尽量不会让梦境太过套路化,走别的老路不痛快。
要做梦就要大胆一点,否则多没劲。
吴释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早就把一切都看淡了,怎么会自己为难自己呢?
他之所以变得这么邋里邋遢,主要还是因为实在是使不上劲,吴释低头一看自己的手……
哦对,现在应该是叫爪子了。
找到家乡本应该是开心的事,但也不必如此返璞归真吧?
吴释的狐狸本相都露出来了,一双爪子长着尖尖的硬指甲,这还怎么可能给自己梳洗打扮呢?
睡觉的时候能忍住不挠脸,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吴释撇撇嘴,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的爪子,“唉,就算长出来我也认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还有,那几个小子真不够意思,居然都跑光了。
坐在被水淹没的稻田旁,吴释金灿灿的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将四周的破败尽收眼底。
耳朵捕捉到的声音,似乎也越清晰。
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