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说我和你孙子关系不单纯,你敢问你就去问。你孙子拉着我做戏,我也不得不演。
交待完了,我可都是被逼的啊!
闻言时老太君眸光一滞,眉心却松了下来,“你倒是肯说实话。”
倪姷再次肃拜,“老夫人问话,妾身不敢欺瞒。”
时老太君点头,“不必动不动就磕头,你是个懂事的,你与我那孙子间有些什么,我也不便多问。”时老太君转头看向李嬷嬷,“把库房里那装着钗子的木奁拿来,由倪姨娘挑两只,女子爱俏,你打扮得也太素了些。”
倪姷起身颔首,“多谢时老太君疼爱。”
“今日叫你来,便也是提醒你一件事儿。不论日后得不得宠,在嫡子出生前,别弄出庶子来,若是主母未生下嫡子,你们肚里的孩子也是留不住的,这也是为了你们日后的身子和前程。”
时老太君这话说的也无甚问题,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倪姷一介商贾,时老太君也怕她少了‘规矩’。
可对于倪姷来说,却是不必提醒的,难不成她还想在这儿为时傹生孩子不成?
“是,妾身定谨记在心。”
...
待倪姷走出睦元堂时,手里多了两根发钗,是时老太君那木奁里最贵重的了。
一只是满绿冰透翡翠雕鸾鸟发簪,一只是上等犀牛角镂雕莲花镶红宝石发钗。
商贾重利,走南闯北间自是知晓什么是贵重的,哪怕有钱,却也不会拒绝平白得来的好处。
让她又站又跪的,自是得得些好处。
李嬷嬷抽着眼角目送倪姷离开,无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正厅。
“时老太君,她选了您嫁妆里最为贵重,就连您都未曾带过的两只发簪。”
时老太君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商贾就是商贾,刚还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就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儿。
罢了,给了就给了。”
*
倪姷把手里的簪子随手递给白降,“找人把老夫人不准我生孩子的事儿告知柳氏。”
白降颔首,回想了一会之前听到的对话,老夫人也没说不准主子生吧?
罢了,主子从来都觉得不能生孩子,是天赐的福气。
那就是得传得严重些了,白降低声道:“回禀主子,那柳氏在睦元堂也有相熟之人,今早都督那事便就是柳氏派人传到睦元堂的。”
倪姷勾着唇笑了笑,“这柳氏倒是用情至深,想必脑子里只剩时傹了。时傹那妖孽长相着实害人不浅。”
虽然时傹那人如今瞧着对她没一点意思,可也怕他哪天疯起来真对自己这个满身疑点的女人动了心思......
就例如那谢子青,她觉得是露水情缘行个方便,谢子青却对她死心塌地,对于她的一切安排莫有不从。
以利控人,不如用情惑人。
虽非她本意,且下作了些,却也不至于故作清高而失了这么个忠诚之人。
【这个月得控制字数,得差不多月底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