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酒场也快要散了,又经此一闹,众人也没有心情喝酒了,纷纷散去,边走边议论纷纷。
吕小乐混在众人之中,耳边听着众人的谈话。
“李豁子也太过份了,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大家伙的面骂呢,打他活该!”
“就是,幸亏今天长春家没在村里,不然,让她听到,还不得把她羞死。”
“咦,今天怎么没见过长春来喝喜酒?”
“幸好长春也没在,要不然,今天这场面也太难看啦。长春要在场,不知道是打他爹,还是打李豁子了。”
“当然是打豁子,是豁子瞎吊说。”
“嘿嘿,你以为豁子是瞎说的?哥们,无风不起浪啊!”
“你别跟着瞎起哄了,人家长春家媳妇不是那样的人。”
“嘿嘿,哥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画龙画虎难画骨啊!”
“滚,不跟你胡咧咧了,回家了。”
吕小乐耳中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想着心事。
他也暗中有些庆幸,幸好李长春和秦子怡都没在场。
他今天一天没看到秦子怡,秦子怡可能在城里的娘家。
至于李长春没有出现,吕小乐并不意外,李长春认为自己是村长公子,自认为高人一等,很少参加这种喜宴,他的年龄上不了主桌,又不屑和别的普通村民坐在一桌,所以索性不参加。
吕小乐最担心的是秦子怡,担心秦子怡在村里的面子,如何面对村民异样的眼光。
李吉堂的脸皮厚,又是村长,没人敢得罪他,更没人敢当面取笑他,甚至连异样的眼光也不敢看他----毕竟没有几个像李豁子这样不怕死的。
在这场闹剧中,最没面子的人,当然是李长春,毕竟被人说自己的媳妇和自己的爹相好,实在太过耻辱,但李长春是村长公子,同样没人敢当面取笑他。
只要他自己的脸皮够厚,还可以和以前一样。
但秦子怡是女人,而且是个骄傲的女人,虽然也同样没人当面取笑她,但别人异样的目光,敏感的她,肯定能觉察到。
吕小乐只希望,没人向秦子怡提起这件事。
村民也许会照顾秦子怡的面子,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李吉堂和韩秀英,应该也不会提。
吕小乐最担心的是:李长春会不会质问秦子怡,是否真和公公相好。
吕小乐从来没有问过秦子怡是否和公公相好,他永远不会问这个问题,他不想知道,不愿知道,甚至就算秦子怡主动告诉他,他也会选择不听----当然,秦子怡不可能主动告诉他,秦子怡永远不会主动告诉他。
吕小乐好几次拿起手机,想给秦子怡打个电话。
但他又不知道拔通之后,和秦子怡说些什么,说你公公和李豁子打架了,因为李豁子骂他扒灰了?还是安慰秦子怡,说我相信你,李豁子的是胡说的?
他说什么都不合适,也许,他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
想到这里,吕小乐决定不给秦子怡打电话了,同时也决定,以后只要秦子怡不主动提这件事,他绝对不会主动提。
他还是选择性的不去深究秦子怡和公公的关系。
这一夜,吕小乐失眠了,他一会妒忌猜疑秦子怡和公公的关系,一会担心秦子怡知道这件事之后如何面对村里人,一会又担心李长春和秦子怡对质。
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他睡到九点多,头脑有些昏沉的走进车间,就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李豁子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