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妻子这样难堪,西门一敬站出来将景氏护在自己身后,说道:“小皇孙,你为何屡次羞辱我的妻子?即便我西门家的确是败落,如今是阶下囚,可先太子也已被废,小皇孙这个称呼,不过是我们客气,愿意这样称呼你!”
“放肆!”
“阿敬!”
“阿敬!”
“阿敬!”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
阿大怎么能容忍别人如此羞辱小皇孙?
那一声放肆就是他喊出来的。
要不是抱着谢怀若,他现在人已经去把西门一敬押着了。
而其它三声就是景氏、西门会、西门一书同时喊出来的。
景氏内心挣扎,眼中湿润。
她拉着西门一敬的胳膊,慢慢跪下。
“是我。”
景氏说的声音不大,可却像惊雷一样的劈在了西门一家人的心里。
西门一敬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氏:“卿卿?你说什么?”
西门会和西门一书也同时问道:“卿卿?她真的是采卿?”
西门一敬此时也无法再隐瞒,说道:“爹,大哥,她的确就是当年的采卿。”
西门一敬很快就想到了采卿被威胁的可能性。
他也对着谢怀若跪下,和采卿跪在一起,说道:“小皇孙,采卿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坏人威胁她的,她也是身不由己,也是被逼的。”
采卿已经泪流满面,西门一敬这个傻子!
谢怀若说道:“你先把人皮面具撕下来吧。”
采卿伸手,从耳朵后开始,撕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
她隔几天才会将面具揭下来让自己的皮肤透一下气。
然而脸上还是已经起疹子,发红,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化脓。
景锡庭和景锡锡害怕的喊道:“娘?”
西门会连忙将两个孩子揽进自己的怀里:“孩子别怕。”
谢怀若继续问道:“谁指使你的?”
采卿说道:“小皇孙,先太子的墨宝,是我偷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要伪造先太子的亲笔信,他们只是跟我说,让我接近他们三个,偷出先太子的墨宝,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知,他们是谁,我也不知道。”
谢怀若说道:“那你们在哪里交易?”
采卿说道:“在天雪楼旁边的一家叫云幂的绸缎庄,我只是负责将东西放在那里,然后在那里等了一个时辰,他们就还给我了。”
“云幂绸缎庄?”
西门一敬回忆道:“天雪楼附近并没有一家这样的铺子啊,我们以前经常在天雪楼吃饭,那附近我们熟悉的很。”
幕后之人,狡猾的很,也许是临时弄出一家交易的铺子,事毕之后,又掩人耳目。
这些都要她回京城才能查清楚。
铺子是谁的,背后的人是谁?
谢怀若问道:“和你接洽的人叫什么?他是何时找到你,怎么找到你,又是如何给你下达任务的?”
谢怀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