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那老妇叫过来。”
大堂一群人听到这嚣张的声音回头看,竟是张相家那个纨绔子,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脸怒容站在大堂高声呼喝。
嬷嬷慌张跑来:“张公子可有哪里不满意。”
“老子要那晚的评选的姑娘,你寻这几个老女人过来凑数什么意思?”
“哎呀,公子冤枉啊!那晚评选的姑娘被几位大人选中,高价买了回去做妾。这是都知道的事啊!”嬷嬷一脸委屈,就是知道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那些姑娘也不能说,只高声喊着冤枉。
“你这老妇好生无赖,张公子说的那般清楚,你偏用这些来唬人。”一旁点明了舞娘有差别的公子站在张其佑身后大声质问。
“我看你这老家伙就是看我好欺。今日说不出个门道,老子跟你没完。”张其佑听到身后的人“仗义执言”回头看看,正是太傅家中不成器的小儿子,之前因为自幼多病鲜少出门,今日在路上遇到,随便一招呼,居然跟了过来。看不出来,还是个仗义的。
“公子可是误会了,这样,您那天选的姑娘还在,让她今日就跟了您回去可好?”张相同坊主有来往,嬷嬷是知道的,若是让他儿子把那几个带回去应无大碍。不免庆幸那日被张其佑一阵折腾,旁人倒是没敢打那两个姑娘的主意。
“只这样就想打发了我离开?你未免想的太美。去把楼里姑娘都叫来跳舞,哄不好本公子,拆了你的醉仙楼。”张其佑说完,踢开一旁的桌椅,就近坐在台下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两只胳膊往椅背一搭,往后靠去。
这可如何是好,竟惹了这个小阎王,忙转身去安排楼上的姑娘下来跳舞,又急急去寻张管事。
旁的客人见机不妙,生怕惹了是非,纷纷离去。大堂里只余下张其佑和他的几个伙伴还有外面五六个身强力壮的随从。各个厢房倒是没动静,也不知有没有人。
偏这坊中的护卫大多跟着坊主外出,剩下的也被勒令留在楼上保护刘姑娘,张管事急得团团转,忙吩咐了小厮带着信物去寻张相。
楼里的姑娘一个个上台表演,张其佑一一看过,却如何都不满意,能歌善舞的没几个,一轮下来只看的他越发气愤,那日姑娘们着实让人惊艳,今日却表现平平,莫不是看不起自己,想起父亲的训诫,怒火中烧,抬手掀了眼前的桌子。
隐在角落的张管事心里一激灵,这人得罪不起,又不愿让他白白砸了店,着急火燎抬头往上一看,这里还有个人,说不得能帮上忙。
“噔噔噔”抬脚往五层寻去。
陆玥此时正在房中画画,一片荷叶间两只鸳鸯穿过,是赵元呈刚教的水墨画。
“叩叩”有人在外面敲门。
陆玥唇角勾起,该来的终是来了。
“请进。”
“哎呀刘姑娘,坊里出了大事,坊主又不在,还请姑娘出手相助。”张管事一脸急躁上前,就怕这姑娘被坊主如珍似宝的看着不肯帮忙。
陆玥一脸懵,看着张管事歪头询问:“怎么了?”
张管事忙将楼下有人闹事的缘由说了,特别又提了坊主对这醉仙坊的看中,若出了事定会难过。眼睛却紧盯着陆玥表情,坊主对她这样好,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