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伊颤抖着干裂的嘴唇,想要尝试说话,但还没等出声,那带着干燥的痛意像是活生生的吞了碎石一般。
即使是稍稍喘气,那剧烈的疼痛也仍像凌迟。
这比上次更糟糕
千月伊感觉自己像个植物人,除了脖子以上剩下的部位像是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让她感觉慌乱不已,要是真的没法走路了,那自己——
千月伊想哭都哭不出来,此刻的大脑像是迟钝了一样,接收到哭的指令也只是让脸上的肌肉稍稍抽搐了一秒。
它们太累了,仿佛再多工作一秒钟就会彻底瘫痪。
忽然
一阵湿润伴随着阴影降在嘴角
千月伊努力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但一点用处也没有,迷迷糊糊间也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不过那一点点轮廓也够用了
让千月伊成功认出了那是谁,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见又是黑暗阿蕾莎在照顾自己,她心里倒也没有荡起几分太多的波澜。
“如果你张大一点嘴,水能更好喂进去”
黑暗阿蕾莎耐心的将碗底的水一点儿点儿用勺子舀到千月伊嘴边,见她全说喝下去,女孩苍白的脸上顿时绽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你现在应该没办法那么做,和那里一样,被撑得很难受吧?”
千月伊喝了点儿水,顿时感觉嗓子里舒服多了,腿窝后和身体各处渐渐传上来的疼痛感,也让她终于也有了一点精神。
黑暗阿蕾莎再给她喂了一些食物和其他东西,随后便爬到床上贴在少女身边,抚摸着千月伊的脸和身体问道
“果然和你的父母亲一样不忠心,偷偷跑回去,教堂那群人是怎么叫你的来着?嗯?”
见千月伊疲惫的闭上眼睛仿佛是不想回忆。
她嘴角上扬俯身吻过对方的嘴角,带着笑意将嘴里的气全收吐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慢悠悠重复了一遍
“嬴荡的——母山羊?”
千月伊躺在床上,本就苍白的唇角越发泛起一丝透明。
黑暗阿蕾莎趴在自己身边轻轻笑出了声,充满孩童的欢快气息,但落在千月伊这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
“现在得帮你涂药了,会有点儿凉,不过我想会舒服很多”
千月伊睫毛忍不住的颤抖,黑暗阿蕾莎低头吻上她的眼睛,湿濡的感觉加重反胃的同时带来了更大的畏惧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女孩很是愉悦
“逃跑的代价可真大是不是?”
只有在她涂药的时候,千月伊可能才比较庆幸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的视力好像恢复的差不多了,眨眨眼,不出意外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千月伊抿了抿嘴
视线转向一旁从未停歇盯着自己的黑暗阿蕾莎,沉默片刻,操持着沙哑至极的嗓子开口道
“你是萨麦尔,不是阿蕾莎”
“对吧”
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千月伊瞳孔轻颤
“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