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刀刺在涂山篌的心脏,涂山篌甚至都没来得及留句话就一命呜呼了。
涂山璟命侍从将大笑的防风意映推了下去拘禁起来。
涂山老太太刚受到孙媳妇出轨的打击,又亲眼见自己培养的接班人刺死长孙,一口黑血吐出,晕了过去。
涂山家忙做一团。
防风邶低声道:“走。”
小六道:“涂山老太太晕倒了,我有办法救她。”
防风邶冷声道:“这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小六想了又想,抬头看着防风邶,说:“对不起,不救她我的良心不安。”说罢随众人进入后室。
防风峥拧眉问:“你那贴身小厮怎么跟进去了?”
防风邶语气不悦,“她医术高超,我让她去给老太太看看。”
涂山璟见小六跟了进来,一丝喜悦漫上双眼,道:“还好有你在。”
小六坐在床畔给涂山老太太把了把脉,叹息了一声,这老太太已经没有多少寿命可活了。
涂山璟见小六叹息,轻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六哥但说无妨。”
小六这才开口,说:“老太太的寿命已到尽头,我…无能为力,只能尽量让她舒服一些。”
涂山璟了解的点了点头,说:“这几天我会好好陪她。”
离开涂山府后,防风小怪坐了云辇离去了,仿佛那要被处死的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防风邶道:“防风一家都很随性也很怪异。”
小六点头赞同,回别院后制了一些药丸托奴仆送到涂山府上。
原本的喜事变了丧事,刚办完涂山篌的丧礼转眼又迎来涂山老妇人的死讯。
小六叹息,前世的老太太可是多活了几十年,而这一世的一切仿佛开了快进,希望她没有多受罪。
丧礼之上,璟一袭白衣,面容有些憔悴,与赤水丰隆站在一起说着什么。
小六随着防风邶坐在僻静之地,“涂山璟是不是马上就要接任族长了?”
防风邶睨她一眼,说:“他还有三年丧期要守。”
小六有些担忧地看向璟,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视线,璟扭头向这边看来,见到小六后,涂山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小六只觉得如秋风落叶般忧伤。
防风邶轻咳一声,起身拉着小六要离开,涂山璟扔下赤水丰隆大踏步走来,拦在了两人面前。
涂山璟声音轻柔,道:“二哥先留步。”
防风邶背手看着他,下意识地挡在小六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小六挡了个严严实实。
涂山璟浅笑解释,“是为意映的事。”
防风邶道:“不是已经商量好处置方式了吗?”
“我不会让她死,所以希望二哥带她离开青丘,给她寻一处活路。”
小六从防风邶的肩膀探出头,惊讶地看向涂山璟,涂山璟见到小六一笑,道:“奶奶走的时候很安详,她很感激你的药,还送了一份礼物给你。”
防风邶脸色不悦,“我的小厮只是在替我办事,这礼不如送给我吧!”
涂山璟眼神一闪,从袖笼中拿出一只雕刻精美的木盒,防风邶看都未看,接过塞到了怀里,说:“小妹的事情我回去考虑一下。”
说罢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小六离开了。
步辇之上,小六伸手,邶看着那只手,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