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听气消了一半，“在轵邑城你还敢让毛球驮你，你不要命了？”
防风邶讥笑，“轵邑城这几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小六扭头瞪他，“暗杀玱玹的面具人是你的人吧？”
防风邶脸上有些不自然，“算是。”
“什么叫算是？”
“我让他们去试探玱玹，并不是真的杀他，是你傻，非要扑过去挡。”
小六停了脚步怒目瞪他，“试探？刺了我一个能当鱼缸的窟窿你跟我说是试探？我可真是谢谢你。”
防风邶反瞪回去，“我还没问你那日你为何会跟他们三人在一起。”
小六冷哼一声，“时间太久，我忘了！”
防风邶给她后脑勺来了一下，“你是不是又想挨抽？”
小六挨了一下却觉得分外想念，仰着头问道：“你带我走吧！”
防风邶一愣，“我可不敢得罪高辛王。”
小六揶揄他，“大名鼎鼎的九命相柳如今也成无胆鼠了？”
防风邶赶紧伸手捂了小六的嘴，道：“姑奶奶！这里可是涂山府，你是不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里了？”
小六眉眼弯弯地笑，防风邶低头看她，心跳加速跳动，如触电般松开了自己的手在背后攥紧。
小六央求道：“带我去赌场玩儿好不好？”
防风邶瞥她一眼，说：“你怎么现在如此聒噪。”
小六继续央求，晃着他的衣袖，防风邶冷目看着皱成一团的衣袖，咬牙道：“我今儿刚穿上的新衣服。”
“我给你赢十身新衣服回来，好不好？”
“不好！”防风邶一字一顿地说。
小六盯着他，伸手放在唇畔大喊道：“相……”
“柳”字还没出口，防风邶就赶忙说：“走！”
两人翻身上天马，驾驭着去了青丘城。
离戎族的地下赌场人声鼎沸，防风邶和小六戴着狗头面具一边喝酒一边赌博。
赢了半袋子钱时，防风邶问道：“上次你买的那个奴隶怎么样了？”
小六叹息一声：“一把年纪还没娶上老婆呢！”
防风邶哧哧地笑，“妖怪认定一人便是一生一世，但心只有一颗，交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所以会格外谨慎些。”
小六笑眯眯，“那你呢？你的心交出去了吗？”
防风邶低头看着小六一双秋水眸子，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漆黑夜空，心跳失了正常频率。
防风邶问：“你认为呢？”
小六笑得更深，伸手覆盖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慢慢伸出放在了防风邶的心口上，有两颗心跳的声音，正在和她用同一节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