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领命前去,敲响了相柳的门。
他对相柳从始至终总是喜欢不起来,尤其知道小夭与他纠缠在一起后,更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相柳正在用早饭,开门见是烈阳,便知道是王母让他来请自己的,一个什么也没说,另一个什么也不问,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走向瑶池。
相柳行了一礼,“王母。”
王母温和地问:“你义父身体可好?”
相柳回:“您上次赠他的蟠桃酒,义父喝完旧疾有所缓和,所以特命我来叩谢王母。”
王母平静地说:“酒我又备了一些,你离去的时候带上。”
“是。”
王母不再言语,转身缓步离开了瑶池畔。
相柳遥遥望着瑶池中央那朵被桃花瓣包裹着的硕大桃花,感受到小夭正在里面忍受着蚀骨之痛。
阿獙走过来,说:“小夭这次要修炼七日。”
相柳笑道:“有时间与你一起饮酒赏月了。”
白日,相柳与阿獙在瑶池畔前的亭内下棋品茶,讨论大荒的美食风貌,风土人情。
晚上两人对月饮酒,却不敢抚琴弄箫唱和一番,怕惊扰了小夭的修炼。
相柳在亭内守了两日,困了就靠在亭子的石桌上小憩一会儿。
深夜,相柳感受到那痛疼越来越深,潜入瑶池游到那桃花前。
他将手搁在桃花之上,缓缓合上眼,说:“凝神静气,气沉丹田,摒弃杂念,集中精力。”
桃花内的小夭似乎感受到了,痛疼少了许多。
漫天朝霞辉映在瑶池中的时候,相柳伏身在桃花上印下一个吻,白雕贴水行来,相柳跃起,白衣飞扬宛若仙子般离开了玉山。
清水镇前的小河飘来一叶小舟,宝柱撑着船在回春堂后缓缓靠了岸,他跳下船,将船绳系在河边一棵大树之上,提脚往崭新的回春堂走去。
他穿过茂密生长的药田,踩着青石台阶走进后院,老木正在揉面,左耳坐在一旁拉风箱。
宝柱抻着头问:“吃啥啊?有我的份儿吗?”
老木见是宝柱,说:“老家人可还好?”
宝柱搓着手道:“好,都好,我爹还送了一样东西给你们,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串子从新房子屁颠屁颠跑出来,“这么客气?还给我们备了礼?”
宝柱挥挥手说:“你跟左耳一起来搬吧!我实在扛不动。”
左耳起身跟着宝柱往河边走,串子披上外套也跟了上来。
“什么大礼?你这么大的力气还扛不动。”
宝柱指指船上盖着红布的东西,说:“回春堂这不是要重新开业了嘛,我家里正好有一块儿上好的金丝檀木,雕成了牌匾。”
串子“嘶”了一声,“金丝檀木?!这么好的东西做牌匾岂不是糟践了?”
宝柱傻呵呵地笑,“给你们就不糟践,来,搭把手,太重了。”
三人抬着那盖着红布的牌匾进了后院。
老木将面条丢入锅中,说:“还是你有心,我正愁牌匾的事儿呢!”
宝柱在凳子上坐了,说:“我也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