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拉着宝柱往床榻上走去,宝柱听到隔壁串子进去的房间响起娇媚的叫声,脸色红里透着黑。
红衣女子偷笑着去解宝柱的裤腰带,“大爷是第一次来?”
宝柱冷目瞪着她,红衣女子从来没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一时僵在那里不敢动。
宝柱道:“拿开你的脏手,滚出去。”
红衣女子收回手慌忙逃窜。
宝柱离开了妓馆,径直回了回春堂。
在桑甜儿门前站了半晌,宝柱还是决定先去找老木。
老木披衣起来,见月光下的宝柱阴沉着脸,问:“这大晚上是怎么了?”
宝柱道:“串子去妓馆了。”
老木抬脚往外走去,边走边骂,宝柱跟在老木身后一副看热闹的嘴脸,一路引着老木到了二楼的那处房间。
房间里不可言说的动静让老木都不禁脸红,他清了清嗓子吼道:“串子!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瞬间变得静悄悄,老木拍着门,“赶紧给我出来!你真是疯了,跑到这种地方来。”
许久,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串子的脸出现在门口,脸上还印着唇红。
“木叔,你别嚷嚷,我这是第一次来。”
老木冷哼一声,“穿好衣服赶紧跟我回去!”
串子打开门,整理着衣服,见门外还站着宝柱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小子告我黑状?”
宝柱说:“放着好日子不过来嫖娼,你还是想想怎么让桑甜儿原谅吧!”
“甜儿知道了?!”
串子对桑甜儿还是有些惧怕的,桑甜儿这人别看温柔似水,真要发起火来谁都劝不了。
串子一路忐忑不已,低声对宝柱说:“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背后给我下绊子。”
宝柱瞥他一眼,“就因为当你是兄弟,才要让你迷途知返,不要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那个夏天,桑甜儿和串子闹得很僵,桑甜儿铁了心要与串子和离,甚至搬出了两人的房间,谁劝都不好使。
仲夏的最后几日,小炎灷府热闹非凡,又迎来了赤水丰隆与神农馨悦的小生辰。
防风邶提着贺礼从天马背上翻身而下,将贺礼递给小奴后自己往园子里走去。
园子依旧假山皑皑,流水潺潺,并不怎么感觉到酷夏的炎热。
防风邶背着手走进花厅,见花厅一角,馨悦正在与曋淑慧低声说着什么,曋淑慧眼角隐约留有余泪,另一群女子在斑竹帘子隔开的侧厅嘻嘻着。
防风邶与馨悦打过招呼,挑起另一边的帘子走了进去。
屋里坐了四个人,玱玹和丰隆坐在榻前面对着棋盘,防风峥和涂山璟坐在窗前喝着酒沉默不语。
防风峥见邶进来,笑道:“自从离戎昶的婚礼后我就没见过我这不成器的弟弟,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防风邶也不恼,兀自在另一侧坐下,懒洋洋地倚着椅背,说:“我与知己去高辛游历去了。”
玱玹执子的手一顿,一脸探究地看向说话的防风邶。
防风峥讥笑,“你敢把她当成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