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望着榻上躺着的阿念,觉得她跟小夭有三分相似。
正怔怔想着,阿念突然哭泣起来,抽抽嗒嗒,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蓐收弯腰想询问一下,谁知阿念突然拽过蓐收的衣襟拉向自己,蓐收想收力已经晚了。
两唇相触,阿念猛地睁开了眼。
蓐收慌忙起身:“不是我不是我!”
阿念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蓐收道:“你趁我喝醉偷亲我!”
“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蓐收,你真是个小人!”
蓐收头疼不已,这可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
阿念擦着嘴唇,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不然父王不会一直在我眼前夸你有多好多好,每次参加宴席也是让你跟我一起来,原来你们两个别有用心,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颗心吧!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嫁给你!”
蓐收有苦难言,心里暗暗骂着防风邶。
—————————
相柳带了一小支军队在渡口等粮草船只。
十几个面具人撑着涂山氏的船只,将载满粮草的船停靠在码头上后,转身消失在平静的河面里。
军队将粮草往军营里搬运着,相柳坐在高处望着清水镇的方向。
“将军,粮草都已卸完。”
相柳挥了挥手,道:“船扔在这里就好,有人会将船送回去。”
他翻身从树上翩然而落,从渡头桥下撑出一条小船,慢悠悠划着往清水镇而去。
杏月初临,河岸两旁树芽才萌,嫩油油的。
苗圃和大妞正在河边洗衣服,见宝柱撑着船来,朝他挥了挥手。
苗圃道:“你这次离开的够久的。”
宝柱将船拴在树上,叹息道:“老家有点儿事,刚忙完。”
苗圃说:“知道你忙,我这刚给你晒过被褥,你就回来了,快进去吧!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宝柱挽起袖子,从苗圃手里将衣服拿过,说:“剩这几件我来洗,你带着大妞帮左耳做饭去吧!”
苗圃怔怔地看着洗衣服的宝柱,问道:“宝柱,你成亲了吗?”
“还没有,但是有未婚妻了。”
苗圃笑笑:“你妻子一定会很幸福。”
宝柱咧嘴一乐:“我也没有什么能给她的,疼她是我唯一能做的。”
宝柱洗完衣服端起木盆进了后院,往晾衣杆上晒着衣服。
左耳盛着菜,说:“你回来的正好,春桃怀孕了害喜的厉害,麻子那边缺个帮手,你能去帮两天忙吗?”
宝柱道:“不就是杀猪切肉嘛!这活儿我熟。”
吃晚饭的时候,串子细心地将鱼刺挑出来,给虎子和安乐夹到碗里。
宝柱扫了他一眼,串子又夹了鱼肚子的肉给桑甜儿,讨好地说:“肚子的肉最嫩,甜儿,你尝尝。”
老木问道:“老家人可好?”
宝柱点点头:“很好,无忧无虑的。”
老木欣慰地点点头。
苗圃的一对儿子已经会满地跑,在院中蹒跚着打闹。
左耳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道:“小心儿点,哎~别打哥哥!”
宝柱羡慕道:“这样的日子,真好。”